薛淩忍不住問:“有電梯的吧?”
早在二十年前,帝都就開始出現電梯房。這麼大型的小區投資下來,也得有電梯才夠吸引人。
程天源答:“有,那種老式電梯,聲音蠻大的。”
夫妻兩人快步進了電梯,很快上了樓。
不料唐虹仍是不在,門鈴按了大半天,門也敲了,十幾分鐘後還是沒人應聲。
這時,電梯門開了。
隻見一個大媽牽著一個小孩子蹦蹦跳跳奔出來。
大媽狐疑盯著他們看,見他們衣著華麗,打扮也時尚,仍不住多看幾眼。
薛淩扯了一個大笑容,打招呼:“大媽,我們是鄭三遠的好朋友......”
“哦!他不在!”大媽解釋:“他們家都好些天沒開過門了。老鄭都在廠子裡,前些天他媳婦賣房的時候,他也在,聽說是住廠子裡了。”
薛淩蹙眉問:“他媳婦賣房給的誰,你認識嗎?實不相瞞,老鄭叔他病了,現在在中心醫院住院。我們是來尋他媳婦的。”
“啊?!”大媽嘖嘖兩聲,搖頭歎氣:“他上次那頭發——唉!作孽啊!他以前長得可好了,又高又壯實,模樣也俊。就是他家的老娘們不好,天天就知道賭。以前弄什麼牌友來家裡打麻將,非得鬨哄哄搞到半夜三四點,沒少讓我們鄰居們省心!聽說那老娘們賭輸好多錢,老鄭愁出病來,頭發都快掉光了。妹子,剛才你說他病了?嚴重不?”
“有些嚴重。”薛淩答:“現在還在醫院。他的孩子都在讀書,他不舍得孩子擔心耽誤學業,讓我愛人過來找他媳婦,可惜他來過幾趟都沒找著人。”
“難找!”大媽哼道:“她整天流竄在賭博的地方,滿身的煙味兒和臭氣。像那些肮臟亂七八糟的地方,正經人咋會去?怎麼可能找得到!那天賣了房,來買的人敲了我家的門,故意先打聲招呼提前認識,我家才知道這事的。她拿了定金又樂嗬嗬去賭了。聽說這房子下周才過戶,她到時肯定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