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腳步一頓,聰明如她,立刻猜到了什麼。
“他們要做什麼?做假賬忽悠我和鄭叔?我的賬頭少了一點兒錢,就是他們給弄走的?”
廖秘書尷尬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薛淩卻眸光冷淡,道:“這些年來,公司的賬目都是鄭叔在打理。後來他病倒了,大同兼職了挺長一段時間。會計算完賬,隨後送來辦公室核算。這麼多年來數目都不曾出過差錯,怎麼他們一來,我的戶頭就少了一點兒錢?不覺得太蹊蹺了嗎?”
“我隻是有些懷疑。”廖秘書尷尬扯了一個笑容,解釋:“大同讓我不許說出去。老鄭對大同沒什麼好感,我就更不敢說了。老鄭他雖然年紀大,但數目向來清楚。這兩天很快查出了紕漏,剛才都已經算清楚了。希望真的隻是紕漏。”
薛淩瞥他一眼,道:“廖秘書,咱們認識也很多年了吧?”
“十多年了!”廖秘書嗬嗬笑答。
薛淩緩緩點頭:“你本來跟在鄭叔身後做事,兼顧我這邊的廠子。現在鄭叔的廠子已經租出去,隻剩我這邊,所以你們都搬來這邊。這廠地是我家的,廠房也是我家的,裡頭的機器是我冒著生命危險買回來的。如果我說一個‘停’字,這個廠子就沒了,你和裡頭的幾十個工人都得失業。你說是不是?”
“......是。”廖秘書訕訕垂下眼眸,低聲:“是。”
薛淩微微一笑,眉眼儘是自信般的威嚴。
“我希望這一次是意外。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