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兒子和兒媳婦大吵大鬨,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口,他真的想一頭撞死!
理智按住了他,實在不敢就這樣撞了。
這是阿源家新建的彆墅,嶄新漂亮得很。人家照顧了他老人家這麼多年了,又給錢又包吃包住,他怎麼能在人家的新彆墅裡尋短見。
就算要死,也要死得遠遠的,不能給阿海家招惹一點點晦氣。
阿海進來前,他已經將剩下兩千多塊錢收拾好,打算交待給他,然後一會兒悄悄出去,跑到山頂跳下來一了百了。
可彆他這麼一說,他卻不能死了。
天栓是一個沒腦子的,他媳婦卻是一個沒良心的。如果他死了,他們必定會來這裡找阿海一家子麻煩。指不定還會要挾阿源他們給錢賠他這條老命。
他的命不值錢,可他不能再拖累阿源一家子了。
天煞的!就連死也沒法死個乾脆!
思及此,他老臉上已經淚水蜿蜒。
另一頭的程木海睡了一會兒後,就半睡半醒的,不敢睡沉。
他怕身邊的老哥想差了做出什麼傻事......
不行,明天得跟阿源說一聲,讓他們快些帶昌哥回帝都。
兩人睡都沒睡熟,直到天色蒙蒙亮,才都先後睡著。
昨天實在太累,彆墅眾人一個個都睡得十分沉。
程天源一覺睡到早上八點才起身,樓下傳來米粥香,他猜測爸媽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他一起身,被窩裡鑽進來一股股冷風。
薛淩不自覺翻了一個身,嘀咕:“乾嘛?幾點了?”
程天源低聲:“八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