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估計還得緩幾年。”薛衡搖頭苦笑:“鐵頭說他返回學校念書,總不能半途而廢吧?至少得等他畢業了,才可能回來。”
陳氏禁不住可憐起朱阿春,低聲:“命真是苦啊!娘家人都沒了,婆家老人都死了,前夫還在坐牢,隻剩一個孩子相依為命。後來老鄭也沒了,即便留了一套房和一些錢,後來都被鄭大同給毀了去。眼下自己的親生兒子遠在天邊,忍受思念之苦的同時,還得辛苦賺錢養老鄭的小兒子。”
四十多歲的人,外貌算不錯,乾活也利索勤快,隻是她一嫁再嫁,眼下即便要嫁,估摸也沒人敢娶了。
一個家裡沒了男人,單靠一個女人在養家養孩子,其中的辛苦和心酸,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薛之瀾卻不怎麼認為,道:“她心裡善良,樂於助人。這樣的人不會命苦一輩子的。老鄭留給她的東西,如果不是她心善拿出來替大同還債,誰也不敢強求她。大同經過這件事後,對她非常敬重。鐵頭這麼有出息,多多又是她幫著撫養成人,以後她身邊有這兩個兒子,生活質量絕不會差。”
“希望是吧。”陳氏歎氣:“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心存希望吧!”
薛桓向來對朱阿春很敬重,道:“阿姨心善,天道不會不公,好人終歸還是會有好報的。”
這時,薛衡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來接聽,嘴巴嚅動幾下,最終什麼都沒開口,很快又掛斷了。
陳氏忍不住問:“怎麼了?”
薛衡扯了一個笑容,答:“推銷廣告。”
身旁的薛桓若有所思睨他一眼,直覺自家老哥在撒謊,於是戲謔挑了挑眉,壓低嗓音問:“誰呀?秘密人士?”
“多嘴。”薛衡嗔怪低聲,然後假裝認真看電視。
一家人一句句聊著,快十點的時候,兩兄弟還是被趕出來,各自回家。
陳氏左右探看,見兒子先後進門去,才伸手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