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回事?啊?”
薛盛已經七十好幾,現在都得靠著拐杖走路,不住揮動拐杖打招呼。
“梧叔!之瀾叔!是我啊!是我們!快讓我們進去呀!”
薛昌嗚嗚哭著,眼睛紅紅的。
他的媳婦坐在地上撒潑哭喊:“叔啊!叔啊!你們怎麼就那麼冷酷無情啊!你們躲在裡頭不出來——是不是想要我的閱兒死呀!你們怎麼就那麼狠心呀!虧你們都姓‘薛’!虧你們是閱兒的叔公!啊......!!我的老天爺呀!我不活了啊!你們老薛家都是些什麼人啊!一個個都是絕情絕義的混賬!”
保安見老先生們出來,手中的內線電話躊躇捏著,問說要不要通知先生和太太他們。
薛爸爸罷罷手:“彆......他們都還在睡。”
這時,薛昌已經踉蹌衝到他們的麵前,一把扯住薛之瀾的手臂。
“之瀾叔......你快救救我們阿閱!快救救他!他——他現在送去急救了!他被打得好慘啊!”
薛之瀾皺起白眉,問:“怎麼一回事?被打了?誰打的?有話好好說,彆著急!”
“能不急嘛!”薛昌顫抖著雙手,哀求:“您快跟阿桓說說!讓他麻利找最厲害的醫生去救阿閱!馬上去——必須現在就去!”
一旁的薛盛急慌慌解釋:“阿閱昨晚回家的路上被高利貸的人給圍堵了——他——他被打得太慘了!流了好多血!早些時候救護車送去了人民醫院!之瀾叔,麻利讓阿桓派醫生去救阿閱啊!”
“快啊!之瀾叔!麻利找阿桓!”薛昌氣惱道:“我們打給阿桓——可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