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笑了笑,看著女孩,問道:“你是乾什麼的啊?為什麼懂這麼多?”
女孩開始不耐煩了,瞪著我,說道:“剛才我回答你那麼多問題,純粹是看在你這個人原因無報酬的安葬那一家四口的屍骨,人比較善良的份上。但是你怎麼沒完沒了似得啊?”
“不是,我真的很好奇啊!”我賠著笑臉說到。
女孩冷冷回道:“無可奉告!”
“那我可以知道你名字嗎?因為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挖錯了地方,被煞氣迷了心智,如果不是你綁著的鈴鐺喚醒我,我都已經死在這裡了。第二次跟我表哥過來,他被迷了,差點把我打死了,也是靠你那個鈴鐺他才清醒過來。”我快速的說到,“恩人,留個姓名應該可以吧?”
“不必了,我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你趕緊走吧,我耐性快要用完了!”女孩的語氣依舊冷冷的。
我問道:“你這麼厲害,又救了我,我連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跟彆人說起來,用什麼詞來表達你啊?”
“你就說神秘人吧!”女孩說到,然後看著那些毒樹,說道:“幸好我昨晚及時趕回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又問道:“哦,神秘人,為什麼你會知道這裡出問題了啊?”
女孩白了我一眼,不再搭理我,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看她樣子年紀輕輕的,居然懂這麼多,並且處事風格一點也不跟年紀匹配。應該是從小就做這行,可是她具體是哪行呢?女孩不肯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一定很厲害,可能比起靈人還要厲害還要更神秘。
都是年輕人,都是從事這種隱門行業,我突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但是她不再理我,我也懶得自討沒趣,便把王叔父母的屍骨收拾好後帶到摩托上。
這時我想起在魍氣中認識的小妍,便連忙往幻覺中小妍的墳走過去,肯定到那裡之後,哪有什麼孤墳啊,連個土包都沒有。不過那地方風水挺好的,適合做陰宅。
我苦笑一聲,自嘲的回去,把王叔父母的屍骨放好後,又問山叔借了一輛三輪摩托車,買了四個大壇子拉過來。
我回到山穀撿那一家四口的屍骨,女孩已經不見了,但是我敢肯定她一定就在附近。可能嫌我囉嗦,所以躲在暗處。
我把那一家四口的屍骨裝進壇子裡麵,然後在幻覺中小妍的墳的位置挖了四個坑,將他們安葬在一起,成一排。
但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所以也沒有立碑。
埋好後已經快黃昏了,我對著四座墳說道:“對不起啊,還有個人等著我去救,事情比較急,所以我沒時間給你們洗骨,也沒時間把你們的房子蓋得太好。但是你們放心,這裡也是個好地方,你們在這裡不會像在山穀裡一樣受苦了!”
說罷我轉過身,隱隱聽見身後傳來幾聲謝謝。
我停了一下,身後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對不起啊,誤會你了!”
“沒事!”我擺了擺手,往山下走。
對我說對不起的那個聲音,應該就是鬨到旅館去要手,後來又掐著我脖子的中年男人。我想起,那天晚上他掐著我脖子時,為什麼又突然不見了?我到現在還想不通呢!
我馬上轉過身,大聲問道:“大叔,上次你掐我脖子的時候,為什麼又突然消失了?那天晚上出什麼事了嗎?”
墳裡麵沒有人回應我,我歎了口氣,繼續往山下走,而這次身後又傳來了男人的聲音,聽他聲音還有些顫抖,很害怕的樣子:“有、有關公啊!”
啊?有關公?我馬上想起來,旅館一樓供了一尊關公,之前男人衝進去鬨。後來關門後,老板娘給關公像上點了香,他就衝不進去了。至於半夜又找到我房間裡,應該是趁著關公出去開小差的時候溜進來的。
但關公像裡麵當然不是關公,趙爺教過我,如果開過光的神像,裡麵隻是一個正靈而已,並不是真正的主神。
我回到山叔家後,向他打聽下哪裡有深井,然後便去打了幾桶深井水,把王叔父母的屍骨仔仔細細的洗了一邊,再用完全避光的黑色袋子裝好。
洗好骨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江小義脖子上的傷好了很多,估計那個怨僵太小了,並且之前也泄掉了很多煞氣,所以僵毒沒有那麼強,江小義才能好的這麼快。
我洗漱完,給江小義換上新藥,正要準備睡覺,劉嬸卻打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