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後退了幾步,但轉念一想,萬一屍體跑出來了更麻煩,於是便又上前按住棺材蓋。
棺材裡麵傳來急促的敲擊聲,接著一個老人的聲音喊道:“誰壓著我啊?”
屍體就算詐屍的話也是不會說話的,就算可以簡單的出聲,除了含糊不清外,也不會有太強烈的情緒語調。而現在棺材裡麵的聲音發音很清晰,並且還帶有疑問的語調,所以棺材裡麵的不是屍體而是人。
我連忙把棺材蓋移開,一個身穿壽衣的老人躺在裡麵,看起來精神奕奕,不像是要去世的人。
“小夥子,你是誰啊?”老人問到。
“大爺,我路過這裡的。”我回到,隨即問道:“大爺你這是要乾嘛啊?”
“這還不明顯麼,等死啊!”大爺的話聽起來似乎是調侃,但語氣裡麵卻透露著些許無奈和無助的感覺。
大爺從棺材裡麵爬出來,仔細打量我一番,問道:“我們這裡偏僻的很啊,你怎麼路過這裡了?”
“我騎著摩托到處走,經過前麵的橋時發現橋斷了,現在又天黑了,所以想借宿一晚。”我回到。
“這麼晚了,沒吃東西吧?我去給你煮碗麵條吧!”大爺說到,我也確實餓了,想必小妍和江小義也都餓了,便說道:“謝謝大爺了,您多煮點吧,我還有兩個朋友在外麵,我去喊他們進來。”
“隨你吧!”大爺說著便進了後麵的廚房,我跑出院子喊小妍和江小義進來。
江小義見到堂屋中間擺了副棺材,連忙看向我,問道:“這屋裡死人了?怎麼沒有哀樂也沒有人哭喪啊,這麼安靜!”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等會再說吧,大爺幫我們煮麵條了。”我回到。
說罷我便走進廚房幫忙,大爺已經在燒水了,我問道:“大爺,剛才你說等死,是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要死了唄!”大爺苦笑到,歎了口氣,搖頭道:“應該是快要死了,就這幾天的事吧,但是不知道哪天死,這個有點麻煩。哎,我不想自己死了麻煩彆人來收屍,就每天洗好澡穿好壽衣趟棺材裡,要真死了,就麻煩村裡人把我抬去埋了,我的棺材本都已經交給村委了,那是我的喪葬費。”
看大爺的樣子很精神,並沒有大限將至的樣子,我便問道:“大爺你會算卦嗎?怎麼會知道自己要死了?”
“我哪會算卦啊!不隻是我要死了,全村人都要死了,我們村要死絕了!”大爺搖頭到,“我沒有孩子,不像其他人有牽掛,早死早投胎,這樣死不死的,還整天提心吊膽的。”
全村人都要死光?難道他們感染了無法治療的疾病?我馬上想到前些年艾滋村的事情,那也是個很偏僻貧困的山村,因為沒錢,大家就去黑市賣血,結果因為抽血的針管沒有一次性的使用,導致村裡相當一部分人感染了艾滋,並且交叉感染,最後全村人都在等死。
我本能的離大爺遠了幾步,再看他的皮膚,都是很正常的老年人皮膚。我便問道:“大爺,村裡人全都感染了傳染病嗎?”
“那倒沒有,都健康著呢!”大爺笑到,緊接著又很失落的說道:“我們這些老家夥死也就算了,可憐還有很多戶家裡麵孩子先走,白發人送黑發人,哎!”
沒有感染疾病,那為什麼都要死?
我問道:“大爺,村子裡麵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村子裡的人都要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