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顯然被我的話嚇到了,但我並沒有打算再細講,因為講多了對他有害無益,畢竟下一個要死的就是他。
“活死人?什麼是活死人啊?小師傅,你不要嚇我們。”牛嬸說到。
“就算我跟你說清楚,你也不會懂得,你們隻要知道,要想這事能快點解決,就不要對我有任何的隱瞞!”我回到。
牛叔糾結了一會,說道:“ 那時候請戲班子花費挺高的,而我們請戲班子來是唱給鬼聽,很多戲班子都不肯接,願意接的,也比正常價格高很多。我們琢磨著反正也不是唱給人看,就找一些野班子來唱,雖然是野班子,可能鬼不講究吧,所以幾十年過去了,換了好幾個野班子都沒有出事。可是最後一年的時候,卻出事了。”
“不會被雷劈死了吧?”江小義問到。
牛叔搖頭道:“那倒沒有,隻是最後一年的中元節,突然下起了大雨,那雨大的打傘都要兩隻手撐著,出門鄒男,更彆說進山去唱戲。戲班子就說雨太大了不能去,但是我們害怕不唱的話會惹到山裡那些鬼怪又來害村民,並且戲班子已經收了錢了,就逼著他們去,後來吵了起來並且動手了,當時我也動手了。”
牛叔說到這歎了口氣,“村裡有幾個年輕人放話他們不去的話,就打死他們。那會治安還不怎麼好,經常有地方打架打死人,所以戲班子挨打後,也不敢不去,硬著頭皮去了。結果雨太大了,他們唱完戲回來的時候,遇上劃破了,戲班子裡麵有六個人,一個都沒活下來。”
“那這件事是怎麼處理的?”我問到。
“還能怎麼處理,大家都閉口不說,就沒人知道是我們打了他們並且威脅要打死他們,他們才去唱戲的。除了當年的當事者外,彆人都以為這件事是一場意外,派出所把屍體挖出來後,聯係了戲班子成員的家人,把屍體都運回去了。挖出屍體,我們才知道當時有個唱花旦的,已經懷孕四個月了!”牛叔很自責的說到,“他們其實是被我們給逼死的!他們死後一個月,戲台就被雷劈了,按照道士的話,不用在唱戲了,那裡也就荒廢了。”
我仔細琢磨起來,戲班子六個成員被泥石淹死了,他們顯然是有很重的怨氣,可是如果是他們要報複村裡人,犯不著等到二十年後再動手啊!
“牛叔,那戲班子的人都死了之後,村裡有發生過奇怪的事嗎?”我問到。
牛叔搖頭:“沒有,大家都很害怕他們的鬼魂會來報複,一直提心吊膽的,雖然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彆的事情,但是大家都怕,因為這是個定時炸彈。一些年紀大的商量一番後,決定去請個道士來給他們超度了。那道士是有真本事的,他在戲班子死的地點轉了轉,說不用超度,因為那些人的鬼魂已經都沒了。”
“沒了?為什麼會沒了?去投胎了?”江小義緊張問到。
“道士在現場發現了很多雷劈過得痕跡,於是推測戲班子淹死後,魂剛出來,就都被雷給劈的魂飛魄散了,什麼都沒留下。”牛叔說到。
人死了就算了,還魂飛魄散,這個確實有點狠了。倘若當年不是村裡人一點人情都不講,也不會造成這種意外。
可是魂魄沒了,屍骨也都運回他們家了,那為什麼村裡現在會出現這種奇怪的事?難道跟的當年的戲班子沒有關係?
我抓了抓頭,問道:“牛叔,村裡麵還有傷害過人嗎?是集體傷害那種?”
“為什麼這麼問啊?”牛叔疑惑到。
“因為你們村現在不斷死人,並且全村人都進入了活死人的狀態。必定是你們共同傷害過人,才會有這種因果。”我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