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哥騎上摩托,小蘭反坐在中間,用手壓著我。
摩托車往回騎,很快便經過白果村,白果村死氣沉沉。過了白果村又騎了十來分鐘後,前麵突然出現一截泥路。鄉下經常有大貨車超載把馬路壓壞,壞了的地方就要把水泥移開重新修。
桑哥把摩托停下,蹲在泥路前觀察,看樣子似乎有所發現。
小蘭湊過去,問道:“桑哥,為什麼不繼續追?”
桑哥搖了搖頭:“這裡沒有太深的痕跡!甚至連新留下的車痕都沒有!”
“不是啊,這裡不是有幾條很深的壓痕嗎?”小蘭指著一處說到。
“這不是新的壓痕,這事白天留下的。如果是新的壓痕,凸起的地方不會這麼鈍!”桑哥回到,“上午下過雨,這些泥是軟泥,時間久了會慢慢攤開。”
“那都是些草,應該不重,不會留下太深的痕跡吧?”小蘭開始拖延誤導桑哥。
桑哥馬上否定道:“不,他們是連土一起帶走的,少說也有兩三百斤!”
“難道他怕我們追到他,從旁邊草地過去的?”小蘭繼續誤導桑哥。
桑哥肯定會發現問題的,我馬上閉上眼睛感受自己體內的氣息。趙爺教過我,傀儡控製人的本質就是控製氣,先用草做出一個人形的樣子,模擬人的氣息運行形態,再配合頭發和指甲,就可以達到害人或控製人的目的。因為頭發和指甲都是由氣血形成的,這兩樣東西再配合稻草人,再由施術者催加靈氣,將氣息放大,便可以與受術者本人產生共鳴。在傀儡身上施針阻氣,受術者本人的氣息也會受阻,就像被點穴了一樣,氣息不通,則肌肉也無法動。
靈氣大的施術者,可以利用傀儡即時的控製受術者。而靈氣低的,則效果比較低,需要每天都用針刺傀儡,需要幾個月才能反應在受術者本人身上。而沒有練過,不會將靈氣外放的人,做的傀儡一點用都沒有。
要破這種術,必須全身心的冷靜下來,感受身體氣場的流動,最後意識進入到氣場中,衝破受阻的地方,就可以解術了。
這種辦法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需要很大的毅力,趙爺年輕時也曾被人下術,但是都沒能衝破。
但是現在我不能再一直被動了,這事關係到白果村全村人的性命,事情都進展到這一步了,不能輸在臨門一腳上。
我按照趙爺教的方法,閉上眼睛先深吸幾口氣後慢慢的呼出,再慢慢的進入全身心放鬆的狀態,也不刻意控製呼吸的節奏。
好一會後,我的感知慢慢的變淡,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是被架在摩托貨架上了。再過了會後,桑哥和小蘭的對話聲也變的模糊,沒有那麼清晰和明確的方向感,就像是山穀裡傳來的一絲回響。
又過了會,我漸漸感受到身體裡有幾條氣龍在遊走,那是我氣息的流動,但現在還隻是能感覺到氣息在遊動,卻無法感受到具體位置,就像有人在背上寫字一樣,一撇一捺都能感覺出來,但是卻無法組合起來,確定是什麼字。
慢慢的,我已經可以感覺到身體裡有八條氣龍在遊走了,那是八脈的氣息!我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一半了,或許是因為肩上擔著白果村上百條人命,沒有一點退路了,所以進展才這麼快吧。
就在這時,我的頭像是被鐵錘錘了一下似得,劇痛把我拉回到現實中。
我晃了晃頭,睜開眼,是桑哥踹了我一腳。
“他在哪?”桑哥厲聲問到。
“他現在在哪我怎麼知道?”我憤怒的回到。
“他根本就沒有離開!”桑哥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