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告訴你!”我咳了下,“我是通過一個本地人介紹去找到嚴伯解降的,嚴伯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嚴伯昨天一天一夜都沒睡,今天回去後很困,就直接睡了。我躲在廁所裡跟你打的電話,隻有我怎麼出來的,那是因為我穿了黃色的熒光衣,鱷魚怕黃色,所以不敢咬我!告訴你,趙錢也沒有死,他用同樣的辦法潛水離開了!”
“那你晚上是怎麼躲開他視線跑出來的?”米亢問到,“如果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出來了這麼久,他應該會通知我吧?”
“我把他打暈了!”
“什麼!”米亢憤怒的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吼道;“我不是什麼好人,打我我認!但我表哥是個很善良的人,你為什麼打他?他年紀那麼大了,你下手重了一點點,他都會死的,你知道嗎!”
我很詫異,想不到米亢跟嚴伯的兄弟感情那麼好。這也證明了,為什麼嚴伯明明已經知道我身份,並且也暗地裡幫我了,但就是不願意戳破那層紙。因為他也很疼米亢這個表弟,但是米亢現在再做錯的事情,他要幫我去對付米亢。一邊是兄弟親情,一邊是正義道德,他自己也很矛盾糾結。
“嚴伯是好人,對我也好,所以我下手有分寸,隻是讓他昏睡了而已!”我回到,“我已經跟你說實話了,你剛才的承若,應該兌現了吧!”
我說罷伸出手,米亢看著手中的小瓶子,站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你乾嘛?大男人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話不算數?”我跟過去大聲喊到。
但是馬上有三個青年攔住了我,他們都是大塊頭,我根本拽不開。
米亢把小瓶子舉在馬桶上麵,冷冷的看著我,然後手一鬆,瓶子掉進了下水道裡麵。
“王八蛋!”我憤怒的吼到,馬上一腳膝撞在左邊一青年的第三條腿上,同時手指戳向另一個人的眼睛,第三個人愣了下,我立即朝米亢衝過去。
但還是晚了,米亢按下了衝水鍵。
“小義!”我大聲喊到。
我要衝過去揍米亢,可是身後又追上來的幾個青年給按住了。
米亢搖著頭,冷漠的看著那幾個青年,說道:“這小子身手很好,好好招呼他,讓他說話都說不出的時候,我再來帶人!”
米亢說罷下意識的摸了下吊鏈上另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小瓶子,眼睛裡流出一絲柔和。
我想起他剛才的話,他說把江小義帶在身上很痛苦。而他現在摸得小瓶子,跟裝江小義的瓶子是一樣的!
除了江小義,他還會把誰的魂隨身帶著?剛才吩咐完打手後摸得那一下,是下意識的,眼神也變了。
我知道了,是被我打死的邪術師的魂,米亢的師兄!
米亢現在做那麼多,也一直是為他師兄報仇。我來了這麼多天,他沒事的時候都在家裡不出去,而邪術師雖然死了,但是魂還在。米亢不出去,說明邪術師的魂不在外麵,但是在他家裡也沒有看見,原來是一直隨身帶著。
“把他拉出去,給我開條路出來啊!”米亢說到。
幾個打手把我拽出衛生間,米亢走出來後,站在我跟前,說道:“你放心,你不會死太快的。你老婆會在你前麵魂飛魄散,我現在就去找她!這裡是我的地盤,我要找到她不難!”
我突然用出所有的力氣探出頭,一口咬住米亢吊鏈上的小瓶子,拽下來後直接吞掉了。
米亢慌張的按住我的嘴,直接伸手指到我喉嚨裡掏。
“給我吐出來,你給我吐出來!”米亢吼到。
我把頭往後躲開,說道:“吐不出來的!”
“摳他嗓子眼,讓他吐出來為止!”米亢憤怒的吼到。
“如果你非要這麼做的話,等會吐出來,還在嘴邊的時候,我就一口咬破瓶子,到時候你師兄的魂會從瓶子裡出來,我的舌尖也會被割破血,你師兄泡在陽涎血裡麵,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我也大聲回到。
打手正要來摳我嗓子眼,被米亢拉住了。
米亢憤怒的不知所措,隻好狠狠的一拳打在我肚子上。
我嗬嗬一笑,說道:“再打啊!惹急我了,我可以直接用內氣把瓶子擠破,到時候我胃也會被割破血,雖然胃裡血沒有舌尖的陽涎血陽氣重,但是也夠讓你師兄魂飛魄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