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師傅從包裡麵取出幾張黃紙，然後剪成一個個小人模樣，再取出一個罐子，罐子裡麵是油狀物，我看著居然有點像屍油。
“這是屍油嗎？”我確認到。
“是的！”關師傅點頭到，“屍油含有集中的陰氣，會引導紙人去陰氣非常重的地方。”
而一般靈體聚集的地方，陰氣自然非常的重，就像一個陰間的社會一樣，因此關師傅稱之為地獄，也似乎沒有什麼不妥的。
用屍油雖然是一種道術手法，但很明顯不是正統手法，正經道家是不會用到這些陰邪物的。所以關師傅雖然不是騙子，但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張天師的傳人。
我繼續觀摩著，關師傅把屍油仔仔細細的抹在了小紙人身上。
小林拔下幾根頭發，然後盤腿坐下。
關師傅把小林的頭發燒成灰後，灑在紙人上的屍油上，仔細抹勻後，將一張紙人拍在了小林的腦門上。
但是紙人並沒有粘緊，關師傅把手移開後，紙人就掉了下來。
而小林的眼神也有些閃爍不定。
關師傅倒沒有太在意，又把紙人拍上去，不過再次落下來後，關師傅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你怎麼回事？”關師傅厲聲問到。
“不不知道啊！”小林有些哆嗦。
“你給我說實話！”
小林不敢看關師傅，垂著頭低聲道：“我上星期沒忍住，吃牛肉了。當時我不知道會這麼快就有人找我們，並且還要做法啊！”
“你真是！”關師傅指著小林，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關師傅把紙人丟在地上，嗬斥道：“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那些丟魂的孩子，還要不要救？我們收了人家那麼多的錢，不把活乾好，豈不真成了騙子？為師的民聲也要被你給毀了！”
我上前一步，問道：“關師傅，你這套法事，有什麼講究嗎？”
“也沒什麼講究，就是四十九天內忌牛肉，還有不能損陽。”關師傅回到，然後有些尷尬的解釋道：“這其實不是什麼正統道門的手法，我也不是什麼張天師的傳人，我師父是一個嶗山道士，嶗山道士隻講究把事辦成了，對手法沒有什麼很嚴的規定。隻不過說是張天師的傳人，名氣要大些！”
我點了下頭，嶗山一派本來就是一些討巧的道士，他們因為受不了正統道門的規矩而出走形成的，比如手法上規矩太多，還有不能用道術賺錢牟利，隻可以收些車馬費之類的。所以嶗山道士狹義上指嶗山發祥出來的道士，廣義上指一些不墨守成規，但是心術還是比較好的道人。
關師傅接著解釋道：“飛符會尋找到靈體聚集的地方，配合做法的人，也會分魂跟著飛符，親眼去觀察那些陰地。”
“明白了！”我回到，“就像天眼通一樣，對吧？”
“是的！普通練出天眼通太難了，我們這個也是討巧！”關師傅回到。
我很想幫一把，一來快點找到那些丟掉的魂，二來也是覺得這樣可以找到那個小鬼的下落。
不過現在這裡除了關師傅師徒外，就我一個人，雖然我們暫時沒有利益衝突，也沒有立場衝突。但是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我早已學會“勿信直中直，須防人不仁”這個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