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
“你忘了今天科室進行外派學習,主力不在,隻能指望你了!”
“我馬上去!”
楚洛寒狂奔打車,飛俠般趕到醫院,白襯衫,牛仔褲加休閒鞋,這一身打扮,與素常的楚醫生判若兩人。
護士們愣了愣。
楚洛寒抄起病例掃一眼,“病人現在怎麼樣?”
護士回魂,“嗷!兩人都是酒精過敏體質,目前都昏迷不醒,一個已經休克半個多小時了。”
“催吐了嗎?”
楚洛寒雷厲風行,邊大步走邊詢問。
“還沒,不確定是催吐還是洗胃。”
“病人屬於嚴重中毒,準備加激素,十分鐘後脫水降顱壓!”
“是,楚醫生!”
見識過楚洛寒醫術的人都知道,她京都中心醫院“內科王牌醫生”的稱謂,可不是浪得虛名。
兩個病人同時入院,值班醫生總共就剩那麼幾個,還有兩個是實習生,隻有楚洛寒一個人獨挑大梁。
一通忙碌,病人的情況終於穩定。
“沒事喝什麼酒!不想活了?”楚洛寒擦掉額頭的汗,冷斥兩個年約三十五歲的男人。
其中一人尷尬的笑了笑,“我們也不想喝,但是做業務的,哪兒能不喝,不喝,人家不給簽單子。”
另外一人點頭,“現在做生意,口才好不如酒量好,像我們這樣的過敏體質,估計以後都......哎。”
兩人後麵說了什麼楚洛寒一句也沒聽見,滿腦子都在想龍梟,他並不嗜酒,工作場合也適可而止。
記憶中,從來都是彆人求著龍梟談合作,他可從來不低聲下氣找彆人,他那股獨處雲端的氣場,天生就是揮斥天下的領導者。
可,太久沒聯絡,他是工作遇到麻煩,還是業務上出現了瓶頸?
不然,怎麼會喝那麼多?
“不管怎麼樣,身體最要緊,錢賺不完,命隻有一條。”楚洛寒在病曆本上沙沙寫字,叮囑了一句。
這話,是說給他們聽的,更是說給龍梟聽的。
真沒腦子,再拚命,也不能這個拚法兒吧!
處理完急診,楚洛寒的腳鬼使神差的移到了龍梟的病房外。
隔著窗戶看到龍梟,完美的猶如雕刻一般的側臉,低頭的弧度與脖子形成一道冷硬挺拔的線條,午後陽光的光線順著他的頭頂斜斜的打過來,照亮了一大半的臉,遠遠地,好像可以看到他的睫毛。
額......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楚醫生,下午好。”
正看得入迷,一個值班護士走過來,禮貌恭謹甚至有點膽怯的問候了她一聲。
“嗯。”微微點頭,象征性的應了應。
眼看著護士要錯肩而過,楚洛寒倉促的硬著聲音道,“提醒龍先生一句,病人要保證休息,不能過度疲勞。”
護士吞了吞口水,小臉兒擰巴成了皺巴巴的紙團兒,“楚......楚醫生,龍先生,他......“
天,她怎麼敢去?
“怎麼?身為護士,連最基本的執業守則都忘了?需要我提醒你麼?”楚洛寒聲音不大不小,自帶威懾力。
“我......現在就去。”
護士進門,楚洛寒往門外移了幾步,幾秒鐘後便看到護士眼圈兒紅紅的出來了。
“怎麼了?”
楚洛寒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在發問的時候,聲音是多麼急切。
護士仰頭看著她,眼淚嘩啦就掉了,“楚醫生,龍先生就......就說了一個字......他,讓我......滾。”
不知怎的,楚洛寒很想笑,擺擺手打發了被嚇哭的護士,雙手插在口袋裡隔窗看著裡麵的男人。
龍梟,三年了,你一點也沒變。
不,你變得更加冷血了。
腹誹一頓,洛寒正要走,從病房裡麵傳出一道極冷的聲音,他的聲音好像被冰水過濾過,傳到耳朵裡狠狠的一涼!
“進來。”
楚洛寒眉梢一皺,他怎麼知道她在外麵?
又或者,他叫的是彆人?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梟爺低八度的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磁性和深沉的韻味,諒她是楚洛寒,也隻能乖乖聽從。
推門,進門,楚洛寒依然站的筆直,她水盈盈的眸子看向他,擺出醫生的姿態淡淡道,“龍先生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