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寒,你的人生,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嗎?
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唐靳言單膝跪在地上,“你的申請表我批準了,我會讓你以誌願者的身份離開中國,到了非洲就沒人認識你了,你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生活嗎?”她苦笑,對她而言,以後還有什麼生活?以後的每一天,都鏈接著死亡。
哪兒還有生可言?
唐靳言扶住她的手臂,替她擦拭嘴巴,她彆開頭拒絕,“彆碰我,我的血有毒,你彆碰我......”
破敗的布偶一般胡亂拂開他的手,空洞的眼睛沒有一絲色彩。
唐靳言手掌頓住,“我不怕,就算和你一起病死,我也不怕。”
他執意要擦她的血,楚洛寒粗暴的揮打他,“唐靳言,你特麼是不是瘋子!”
他將她的頭攬在自己的懷裡,一字一句篤定道,“我沒瘋,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洛寒,讓我陪你吧。”
院長辦公室關閉了將近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楚洛寒被他送到了地下車庫,“如果你想悄悄離開,我馬上就帶你去,如果你想......”
“我會告訴他,如果我不聲不響的離開,他一定會找到我。”
他一定會的。
唐靳言抓了抓她的拳頭,“我等你,就算你來不及離婚,我也會等你。”
嗬嗬,等她。
她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等她有何用?
“下車吧,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