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折磨自己,痛的不止你自己,知道嗎?
楚洛寒閉著眼睛,沒有說一個字,她所有的力氣都花費完了。
現在閉上眼睛,腦海中慢鏡頭和快鏡頭交錯切換,瘋狂的回憶著五年前手術室發生的一切。
手術刀橫切右手掌心......噴薄而出的血液......病人垂危的生命......儀器上不斷降落的心臟血壓......耳邊不住有人勸說著放棄......有人大聲罵著她,再堅持下去手就廢了......
隻有她一個人堅持要把手術做完,即便沒人支持,她也拚死要堅持。
當時,到底是什麼力量讓她什麼都不掛不顧一定要把人救活?到底是什麼力量?
因為太年輕不想失敗嗎?
因為不忍心看著人命消失嗎?
她說不上來,但她不想讓這個人死。
迷迷糊糊的,楚洛寒終於陷入了睡眠。
見她入睡,唐靳言深深呼吸一口氣,長指順了順她額頭發,才發現她額頭上已經滲透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拿了條乾淨的毛巾替她擦拭汗水,手指順著她額頭臉頰往下,不光額頭上,脖子裡的汗水也在蔓延。
隻是,手指頓在她脖子裡上,卻不敢再繼續,隻能將毛巾墊在她脖子下方,沾了沾,領口微微開啟的地方,隱約看到了白色的繃帶。
唐靳言心頭微顫,她晚上找他的時候胸口有血跡,傷的位置大概就在胸口。
隻是他想不通,她怎麼會傷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