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現在跌坐在路肩上了,位於行人和車道之間。
“先生,車輛給行人讓道是基本禮儀,請道歉。”
安娜絲毫沒有入鄉隨俗的自覺,絕對的法製和錙銖必較讓她身上的美國範兒體現的淋漓儘致,可是她忘了,在京都的一畝三分地,有個人,就是法律,就是王權。
楊森臉色有些為難,附身要拉她起來,但是被安娜讓開了,她不喜歡被人觸碰,自己站直,彈去身上的灰塵,“我說,道歉。”
此時,萊斯萊斯的後窗被緩緩搖下,一張年輕鋒利的臉龐從裡麵帶著萬丈光芒呈現出來。
雅黑色的車內,男人一張畫筆勾勒的臉淩冽疏離,淡漠俊朗,氣質是難言的清高冷傲。
雖然,隻是側臉。
他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顯然剛才正在閉目養神,側著的俊朗臉容,有些疲憊,卻性感的逼人,強悍的逼人。
“楊森,什麼事?”
男人很不屑的聲音,更為不耐。
可嗓音低醇,若紅酒,若甘霖,若青瓷上滴落了橄欖凝露,回聲悠遠。
“老板,有個小姐,好像要......碰瓷。”楊森遲疑一下,碰瓷二字,有點不太合適,但也沒有更好的形容了。
碰瓷?
安娜又學到了一個新鮮詞彙。
看來,開車的司機並不是主人了。
安娜走到窗前,精致較好的容顏似笑非笑,因為生氣,聲音繃得太緊,幾乎聽不出原來的聲線,“先生,你的人撞了我,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有,一個夠誠意的道歉。”
龍梟連正眼都不看她,薄唇微微抹開一線弧度,輕蔑,不屑,慵懶,冰涼,“楊森,既然她要碰瓷,上車,好好的碰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