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唐靳言,你跟我玩兒什麼高冷,有本事你剛才跟她們來這一套啊。”鄭秀雅鬱悶的鬆開唐靳言的胳膊,不管他死活了。
唐靳言見多了醫院的生死,可是一條生命的消失依然會牽扯到他的神經,他目光露出悲涼,那是醫生在自己負責的病人離開之時會出現的悲涼,“她們剛失去自己最親的人,家屬的心情你不會理解。”
鄭秀雅氣的一抹額頭將頭發全部背過腦門,“我說唐靳言,你沒事吧你?如果死一個病人你就這樣,你這日子不用過了。”
彆的病人不同,這是他和洛寒共同救的人,洛寒因為這個病人暈倒在手術台上,還因為他差點再次失去右手,他怎麼可能不動容,不難過。
唐靳言一步一步走到電梯口,衣服都沒換,“鄭小姐,我不懂你的世界觀,你也不懂我的,你不會因為病人死亡有任何情緒變化,但是我不一樣。”
鄭秀雅默默罵了一聲臥槽,然後拽著唐靳言跟他一起上了電梯,“唐靳言,你歪歪唧唧乾什麼!”
唐靳言被她拽的猝不及防,回頭看著她拉扯自己衣服的手,”你又是乾什麼?”
鄭秀雅拉著唐靳言不鬆手,按下了B1,“你說我乾什麼?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心情悲憫彆人,你先管好自己的再說吧的。”
下了電梯,鄭秀雅蠻力的把唐靳言給拽進了停車場,“是男人就給我好好的坐在這裡,彆動!“
唐靳言被她折騰的氣到不輕,頗有些無奈的看看她,“鄭秀雅,你無理取鬨也要一個限度,不要得寸進尺。”
鄭秀雅上車扣上安全帶,發動引擎,“得寸進尺算什麼,我喜歡得寸進丈,彆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男朋友,甭管真的假的,你現在歸我管。”
歸我管三個字,鄭秀雅說的氣場十足,妥妥大姐大的做派,唐靳言無語又無力,主要是沒有那個精氣神,索性不跟她爭吵了,“隨便你。”
一身白大褂的唐靳言坐著鄭秀雅的車離開大夏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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