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住,這裡太小了。”
比龍家任何人在京都的任何房產都小,每每想到,他都心寒。
曹婉清不再反駁,轉身去了廚房,雙手放在水龍頭下衝刷,玻璃上倒影出淺淺的麵部,她對著鏡子笑起來。
欲望這東西,是一點點喂起來的,一開始隻需要三餐溫飽,有了白菜就想吃肉,吃了肉便不再吃白菜了,後來,肉吃膩了,就想吃海參鮑魚,想吃花樣百出的料理。
有些事,回不了頭,隻能往上走。
在龍家那樣的世家長大的孩子,身上早已烙下了不可磨滅的豪門闊少的習氣,改不掉的。
——
三天後。
洛寒和龍梟在袁淑芬的病房陪伴她。
龍梟手中拿著一把剪刀,剃發的剃刀,理發店專用的圍裙,旁邊放著一盆乾淨的溫水。
袁淑芬坐在椅子上,化療之後,她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但是兒子和兒媳在,她很開心,一直在笑著。
“這一刀下去,我的頭發就都沒有了。”她順了順自己的發梢,一抹就掉了好幾根長發,纏在她手指上。
洛寒扶著她肩膀,寬慰道,“頭發沒有了,以後還會長出來的,而且新的頭發會比現在更好,再說了,媽這麼漂亮有氣質,以後每天換一個發型,多新鮮好玩兒?”
每天一個假發,哪裡比得上自己的真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