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剛剛紓解一點點的怒氣,又全部上來了,“這不是,那也不是!既然屁事沒有,為什麼要分手?你是個理智的人,靳言,你可彆作。”
唐靳言鬆開她,那個動作明明很輕,他卻用了渾身的力氣,他隔著一層霧氣看著她,好像兩人之間豎起了厚厚的柏林牆,當年他為了她可以從樓上爬窗,奔赴非洲,離開醫院......
他把一個男人對愛情的所有熱情都給了她。
現在,他無法再那樣愛鄭秀雅,不僅如此,他心中依然惦念著她,所以離開是他唯一的選擇。
“洛寒,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他輕輕的一笑,笑容成了一團白霧,遇到溫度便融化,好像什麼都沒有過,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洛寒聽懂了,所以她怔住了。
“孕婦需要好好休息,坐診也很累,放下工作好好的調理身體,你的孩子,一定很聰明,像你,像龍梟,都好。”
他像說臨彆贈言那樣,把滿心的苦澀說的雲淡風輕,藏著太多的酸辛和隱忍,卻把笑容給了她。
洛寒肩膀一空,他的手已經離開,恍然間,她心裡愧疚的疼痛不已。
“靳言......”何苦呢?
洛寒眼睛辣辣的,想哭。
唐靳言卻儒雅瀟灑的笑道,“好了,我下班回家,明天見。”
他說明天見,可洛寒卻覺得,再也不會見了。
他離開,遠去,消失在視線中,洛寒閉上眼睛,心狠狠的抽痛。
龍梟說的沒錯,若能輕易放棄,算什麼愛,唐靳言對她,原來一直都沒有放下。
她多麼希望,他當初就隻是一時興起。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