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罵人是一種熟能生巧的技能,罵多了就會了。
周展上前一步,打算主動承擔所有責任,“隊長,我們發現了嫌疑犯的行蹤,他上了一個居民樓,我們見他就一個人,所以就行動了,本來是想活捉他,打開豁口,沒想到對方跑掉了,不是鄭警官的錯,是我的責任。”
陳釗剛才的手沒放下,而是轉移到了周展的肩膀上,提了提他的外套領子,“想背黑鍋?你看看自己背不背的起來?”
周展:“......”
不光會直接罵人,還會間接扁損。
“隊長,我的錯,我承認,是我讓周展跟我一起去的,不怪他。”鄭秀雅坦誠。
陳釗嗬了嗬,他已經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現在不是表現氣節的時候,也會是發揚風格的時候,有個心思,給我想想怎麼處理後麵的爛攤子!”
到底是自己的隊長,對部下還是很愛惜的,罵了一頓不再索要配槍了。
但是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副局長、局長,包括廳裡的人,挨個的打電話訓斥,讓他們深刻檢討,並且限定一個月內必須把整個案子給破了。
一個月,長嗎?這個案子他們盯了快四十天了,才屁大點進展。
一個月,短嗎?每拖延一分鐘,都可能有一個孩子或者女性遇到危險。
“是是是!”
“是是!是!”
“是!您放心,您放心!”
陳釗一張臉徹底的在領導那裡丟完了,他把鄭秀雅罵成了孫子,自己則被上麵罵成重孫子。
電話終於消停了,夜色籠罩的辦公室,安靜、尷尬、緊張。
陳釗抽出一支煙,作為刑警大隊的隊長,陳釗抽的煙是幾塊錢的紅塔山,的確有些寒酸。
鄭秀雅嗅到了一股心酸的味道。
陳釗噓一口氣,白霧繚繞,彌漫了他的表情,“上麵說話了,一個月內不能破案,撤我的職,你們兩個也要被派去地方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