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安娜給我的授權書已經死無對證,我也不想再提起傷心事,所以迂回的想通過楚洛寒再次拿回當初本就已經在我名下的東西,繞了一個圈子之後,我發現後來是我多此一舉。”
杜淩軒自嘲的抿一口咖啡,漆黑的眼睛倒映在咖啡杯上,映出了他的五官,“以楚洛寒的聰明,你隻要跟她說,她一定會戳穿我的謊言,嗬嗬,所以,騙到她的簽名,實在沒有什麼意義。”
麵對杜淩軒意外的坦誠,喬遠帆一時無言,遲疑後冷著臉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既然騙到她的簽名沒用,又為什麼要拿來威脅我?”
杜淩軒手肘放在桌子上,那雙溫潤如平靜湖水的眼睛像看著即將要成為自己獵物的小動物一樣,“因為,很有意思。”
喬遠帆後背一震。
杜淩軒修長骨感的手指點擊咖啡杯,節奏緩慢,他在跟著咖啡廳的純音樂打節奏,“對,就是有意思,我杜淩軒在美國馳騁多年,不管是商場還是私事,自問從未愧對任何人。”
他上半身往前靠近一些,直接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但是你們做了什麼?嗯?真正的安娜死了,你就造了一個假的來騙我。喬氏為了得到藍天國際的庇護,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比起你的卑鄙手段,我偽造一個股份書算什麼?”
他始終麵帶微笑,優雅從容的像中世紀紳士,嘴角的譏笑都那麼的高貴不俗 。
喬遠帆的臉色突然煞白,兩眼閃爍幾下,不敢直視他的目光,手裡握著咖啡杯下意識的緊了緊,有些枯瘦的骨頭爆出一截。
“對不起凱文,當時喬氏處於經濟危機的關頭,利用昏迷不醒失去記憶的洛寒達到目的,的確是我卑鄙,但是,你事後撤走了對喬氏的投資,我也一句話沒說,難道還不夠?”
杜淩軒輕若微風的嗬了嗬,“那樣就夠了?你把我當成傻子玩弄於股掌之上,楚洛寒聯合龍梟對我一再打壓,
先毀掉了我在寧海的投資,又要插足我在燕郊的投資,竟然利用一個滿月的孩子欺詐勒索,嗬嗬!
還是你們以為我杜淩軒這麼好的修養,對於結結實實打在身上的傷害可以視而不見?”
他說的話明明那麼憤怒,但給人的感覺卻始終如一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