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警察的麵,話要怎麼說,一定要把握尺度,至於其他的,關上門怎麼說都無所謂。
龍澤也意識到自己嘴巴太快,點頭,“我知道。”
袁淑芬心裡一蕩,眼前的情景,為何讓她不安?
買凶殺人的罪名,分明是她的,怎麼曹婉清也?
她殺了誰?還是......她根本就是被冤枉的?
“你沒什麼想說的嗎?”袁淑芬嗓子乾澀。
“沒有。”
陳釗道,“曹女士,你有發言權,但是你的一切言辭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龍澤咬緊牙關,“陳釗,你特麼最好彆犯錯!你最好看清楚你抓的是誰!”
洛寒扯一把龍澤的手臂,“小澤,彆說氣話。”
冰冷的鐐銬哢噠扣上曹婉清的雙腕,她的淚一行一行打濕了臉,被協警架著手臂走出家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袁淑芬。
一眼,意味深長無法猜測,
一眼,絕望悲涼肝腸寸斷。
短促又漫長的回眸,她又看向了龍澤,心裡的聲音壓在嗓門,卻不能說一個字。
最後,她懇求的視線留在了龍庭的臉上,淚水模糊了眼睛,她越來越看不清愛人的臉。
一切都在遠去,本就不屬於她的,她連最後的爭取機會也失去了。
洛寒挽住龍梟的手臂,剛才的瞬間,她心裡刺痛的難受。
說起來,曹婉清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龍梟空了一隻手,握了握她的。
龍澤追上去,“媽!媽!”
保安怕他做傻事,跟著追了上去,但是半路被龍澤的速度遠遠的甩在了後麵,現在的龍澤,是一頭憤怒的獅子。
警車呼嘯而去,龍澤追了幾百米,最後看著警車的消失在遠方,一個人傻愣愣的一動不動。
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他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是殺人凶手!
......
彆墅恢複了安靜,是死氣沉沉的安靜。
洛寒接過小初初,先走了一步去車裡等龍梟,小初初也似乎受到了環境影響,驚恐的眼睛睜開,一聲都沒敢哭,乖乖的趴在洛寒的懷裡。
袁淑芬想說什麼,但被龍梟製止了,吩咐傭人伺候她回房休息。
這個場合顯然不適合女人和孩子在。
傭人更不敢出來看熱鬨嚼舌根。
客廳內,隻有龍庭和龍梟兩人。
“這一場戲,你早就想好了吧?”龍梟眼底流淌的是寒冷的冰水。
龍庭走回內廳,坐在長沙發上,手虛搭膝蓋,這一刻的他,好似蒼狼遲暮,眼睛內危險的藍光成了夕陽的殘影。
三人沙發很寬大,他坐在中間,兩邊空蕩蕩的。
有種孤家寡人的寂寥。
他說,“龍梟,每個人都活的不輕鬆,我不比任何人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