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淑芬聲嘶力竭的喊著“不!”
她不知道自己喊的不是不要再打了,還是不要答應他。
看著心愛的男人被打的血肉模糊,袁淑芬心都碎了,可是她如果勸慕紹恩與他為伍,也許以後都要受到他的鉗製。
怎麼辦?怎麼選?
怎麼選都是錯。
袁淑芬絕望放聲大哭,聲音已經徹底的嘶啞,發出的哭聲自己都覺得可怕。
慕紹恩緩緩的抬起血染的臉,閉上眼睛才讓血從眼前散開,“放了他,我跟你談,讓她走!”
MAX笑吟吟的啜飲,“不可能。除非,答應我的條件。”
......
龍梟的攥緊的手背骨節發白,高高聳立的骨節甚至要穿透皮膚!
MAX!
MAX!
袁淑芬抱著自己的肩膀,“那天,你父親暈倒了好幾次,他受傷太嚴重,後來就倒下了,他右肩胛骨被打斷,臉上的外傷更說不清。”
龍梟眼圈脹痛,如滾油般的液體要湧出眼眶。
他要殺了他!
一定要殺了他!
“之後,我和你父親被囚禁在這裡。”
袁淑芬指著其中一幅畫,二樓的一扇窗戶很清晰,窗外是瓦藍的天空,那扇窗戶卻很小很暗,鋼鐵窗欞密密的交織,一片天空被切割成了很多塊。
“整整一百天,我們都被關在這間房子裡,我每天照顧你父親,每天想辦法從裡麵逃出去,每天......都在恐懼MAX會不會再來。”
龍梟看著她手指點的位置,心痛的像是被一把雙刃劍來回的絞。
“那些天,很痛苦,很煎熬,但那也是我和你父親在一起相處的最久的時間,這棟彆墅有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有我們的美好記憶。”
她摩挲著畫紙,噙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