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周展，辦事要緊。”
潛台詞就是，跟一個江湖人講什麼法律，講了也是白搭。
何況人家是梟爺的人，你敢動他嗎？
周展隻要磨磨牙，沉默。
鄭秀雅進了昏暗的房間，眯眯眼，看清楚了椅子上歪頭的男人，“喲，下手夠狠的，再來幾拳就掛了吧？”
張勇拽了一把椅子給她，但沒準備好好招待她，“死不了。”
鄭秀雅沒有馬上坐下，而至拎著椅子靠近了男人，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嘿，醒著沒？能聽到我說話嗎？”
男人沒有反應。
周展給鄭秀雅倒了一杯水，“老大。”
鄭秀雅接了水， 遞到男人那邊，“想知道我是誰嗎？唐靳言你總認識吧？我是他老婆。”
終於，那顆沉甸甸的腦袋有了點反應，緩慢的抬高，彌漫了斑斑血跡的臉，張開了深藍色的眼睛。
鄭秀雅笑笑。
男人沉默的咬牙。
鄭秀雅把水遞到他唇邊，“你救過我老公，我也會幫你一次，但我有幾個條件。”
男人移開嘴，不喝水。
鄭秀雅笑了，“行，挺有骨氣，那麼咱們來談談條件吧。”
周展在後麵擠了擠眼，“鄭警官，你幾個意思？”
“張先生，我們大老遠的過來，你不準備一頓好吃的招待我？”
這意思，是讓張勇先回避。
男人餘光冷冷的看著張勇，後者嗤笑，“你可彆乾出讓我膈應的事，我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