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按著她的肩膀,“媽,你理智一點,如果不是我爸這樣,你能回得來嗎?你想想你做的那些事,你能回來已經是萬幸了你知道嗎?”
曹婉清雙眼紅腫,哽咽著低下頭,將臉埋在手心,“我這輩子......我這輩子啊......我苦了多少年,熬了多少年啊......”
他知道,她苦了很多年,渴望著有一天熬到頭,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個頭居然是另一種折磨的開始。
“媽,還有我呢,你還有我。”
......
翌日清晨,強烈的陽光照射進窗戶,迅猛的熱浪很快就席卷了盛夏的大地。
病房內,杜淩軒躺在床上,勉強撐開了依然紅腫的眼睛。
助理站在一側,把文件打開給他看,怯怯的低聲彙報,“董事長 ,藍天的股價又跌停了,四家原本要跟咱們合作的公司突然撤資,已經確定的合作案也宣布結束,我查過了,這四家公司都跟MBK有合作。”
“哦?”
助理繼續忐忑的彙報,“還有,現在他們都盲目的崇拜龍梟,一聽到MBK和藍天是對手,就不肯再跟咱們聯手,就連美國的幾個本土企業也在持觀望態度,想說服他們投資恐怕不容易。”
杜淩軒出事之後,藍天的股份接連跌到停板,股東大會甚至要聯合罷免杜淩軒的董事長一職,好在有幾個資深大股東力挺著,不然杜淩軒必然要失去管理權。
他們試圖拉攏外資挽救藍天的股市,得到的答案幾乎都一樣:不好意思,愛莫能助。
其實他們的拒絕想說什麼,他們心裡很清楚。
這是示威,挑釁。
杜淩軒動了動嘴角,分辨不出是在笑還是諷刺,“告訴他們,我杜淩軒在一天,藍天的股份就會漲上去,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