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費了半天勁,終於把鐲子從手腕上給脫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我知道這個應該不隻是一個鐲子那麼簡單,我平時又愛亂動,不小心碰碎了也是不好,還是你收著吧。”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氣勢逼人,“你就想說這個?”
黎景致頓了頓,緩緩開口,“離婚協議的事情,我覺得......”
這次,他沒讓她說完,“你覺得隻是你覺得,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婚姻是我們兩人的,既然誰都沒有意願繼續下去,不如放過彼此早死早超生。再這麼耗下去,對誰都不好。”其實她也知道,他忽然改變主意不提離婚是因為不忿。
不忿那天晚上的失控,不忿他認錯了人。
“我願意道歉。”她眼裡閃著光芒。
“道歉?為三年前,還是為三年後?”他走到她麵前,長指挑起她細嫩的下巴,沉沉的笑了,卻笑的輕蔑,“黎景致,我在你身上栽了兩次跟頭,暫時不想爬起來了,你說怎麼辦?”
什麼叫做栽了兩次跟頭,不想爬起來了?
黎景致心跳極快,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她無奈道,“三年前的事情,吃虧的是我。三年後,也是我吃虧吧。”
捏著下顎的指尖忽然往上撫過,指腹摁住了她的唇,“可你霸著陵太太的頭銜了,黎景致。”
被他封著唇,她說的話顯得含糊不清,“所以,我願意離婚還你自由啊。”
他猛地一俯身,貼在她的耳邊,“可我憑什麼讓你如願呢。”
炙熱的呼吸在耳邊流轉,她意識到不對,可已來不及掙紮。
想起那晚,他不由得勾起唇角,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