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懿垂眸望著她,眼底波光閃爍,讓人無法猜透他心中所想。
“那就不用上藥了,就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她有些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好說話?
“隻是,等會兒下樓吃晚飯的時候,讓你父親看見我,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你坐好,我幫你上藥。”黎景致能屈能伸,立刻低頭。
他勾唇一笑,伸出被燙紅的胳膊,“好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他麵前,蔥白的指尖劃過他襯衫的袖口,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碰他的肌體。
拿棉簽沾了藥水,一點一點的擦拭。
清理完成後,黎景致像是結束一場世紀鬥爭似的疲累,“好了。”
陵懿雙腿交疊,優雅傲慢,“還有身上的沒處理,胸口的扣子給我解開。”
“你自己解。”
“我是傷患。”
“你傷的不重。”更何況他又沒傷到手指......
他挑眉勾唇,不疾不徐的開口,“衣服不解開,如何上藥?怎麼,你不會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吧?那我倒要看看,黎啟天怎麼說,是袒護女兒還是‘大義滅親’?”
“你!”說完,他緩緩站起,狀似要往外走的樣子。
黎景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果斷認慫,“我解,我解。”
咬著牙,心裡腹誹著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就知道拿捏她的弱點來逼她。
早先跟陵懿沒什麼交集,還好混一些,今天陵懿特意帶她回來秀了一番恩愛。以後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父親肯定就會拿自己開刀。她知道,以後的日子估計會更難過。
陵懿的算盤打的可真是好,真不愧是個成功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