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景致昏睡了一天一夜。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病房裡有兩個護工,說是陵總特意選來照顧她的。
但陵懿卻一直都沒有出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想,陵懿這次應該玩夠了把。在車上發生的事情,換做誰也沒辦法忍受那樣的侮辱。
他的不甘願,他的惱怒,在那天晚上,足以全部發泄出來了吧?
接下來,該怎麼樣呢。
認為自己不忠,離婚?又或是繼續留下她,折磨她。
黎景致偏過頭,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正是深秋,樹上的落葉變得枯黃,一片片的飄落。黎景致覺得現在的自己跟這些樹一樣,已經逐漸走向破敗,腐朽了。
護工看她醒來,倒了杯水放在床頭,又退了出去叫來醫生。
醫生檢查了一番,說是退燒了,但還沒退徹底,要仔細照料著,等全部退燒會好一點。
黎景致也沒什麼反應,愣愣的讓這些人擺弄著。
因為這間是VIP特護病房,每隔半個小時都會有小護士過來查房,以防萬一。
小護士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前兩次,她沒敢確定,次數多了之後,她才認清,她們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鄙夷和不屑。
這種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當初被一群記者圍堵的時候,那群人也都是這種眼神。
她撐著胳膊坐了起來,問那個給自己換藥的小護士,“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一次說話,她的嗓子嘶啞的厲害。
小護士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還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