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她還記得。
在她求他不要撤資黎氏的時候,他說過,等他玩膩了,自然會結束。
玩膩,這兩個字像是一把利劍在他心上穿過,當初說下的話全部像是詛咒,反彈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不準再說了,不準再這麼說了!”他是真的想對她好,彌補她而已。
他像是受了傷似的,表情脆弱。
真正受傷的人是自己啊,他憑什麼脆弱?
黎景致一口咬了上去,那隻貼在她唇邊的手掌被她狠狠的咬住,他一動不動,繃緊了身體,隨她發泄。
直到鮮血淋漓才鬆口,她唇上,還沾了兩滴他的血液。
一點魅惑,一點悲涼。
陵懿看也沒看自己受傷的手,隻是看著她,輕聲問著,“發泄夠了?要是不夠,還可以繼續。”
他伸出另一隻手,放在她的麵前,深情而坦然。
隻要她解氣,都沒關係。
她煩躁的推開他放在自己麵前的手,看著他流血的掌心,心裡一痛,卻還是努力抑製住自己的情緒,不在他麵前流露出絲毫脆弱和心軟,“陵懿你這樣真沒意思,我不是小孩子,不吃苦肉計這一套。”
“是麼。”他自嘲一笑,轉而問她,“那你說,要我怎麼做才好?”
她勾起唇角,“我不會原諒你的。”
跟江希嶸那天說的話一模一樣。
她不會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