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片刻的停頓，才緩緩開口，“前陣子不是也說要自殺麼，現在不還是活的好好的？”
“這次是真跑浴室割腕了，幸好發現的早。”
“不是讓你們貼身看著她，隻準她在客房裡活動的嗎？！”
“可，可......可黎小姐要是上廁所，我們不能也跟著吧。”
向亦然深吸了一口氣，“那以後上廁所也跟著！”
電話那端的人得了命令，鬆了一口氣，“是！”
向亦然又說，“她要是想回黎家，就親自把她送回去，然後在黎家盯著。”
“那女人不想回去，非要賴在這裡讓夫人回去，否則就讓夫人後悔。”保安們也很是無語，見過腦子有病的，沒見過腦子有病成這樣的，“她腦子不正常，這半個月陸續來的五個心理醫生也全都被她給弄傷了。”
一直聽完對話的黎景致終於開口，“我回去看看吧......”
向亦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不行，那女人有病。”
“可她終究是我妹妹，萬一真的出了事，媽也活不下去的。”
黎景致神色黯然。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自己在爸媽的心裡，跟妹妹是不一樣的。
可是，不管怎麼樣，她真的沒辦法看著一條生命因為自己的漠視而消失，“向亦然，你送我回去看看吧，我勸勸她。”
“你擔心她出事，你想過自己嗎？你頭上的疤可還在呢。”黎雅致就像是條瘋狗，逮誰咬誰。
“沒關係的，之前隻有我一個，這次不是還有你陪著我麼？”她的聲音輕飄飄的，“我相信你的。”
向亦然的心被這句話給撞了一下，堅持了半天說不的他還是瞬間軟了態度，“好，我帶你回去，但是你必須跟我站在一起，不可以跟她單獨相處。”
那天，那女人甚至想拿著碎玻璃片去割她動脈，向亦然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