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對於死的概念並沒有多清晰,可大人們提到“死”字時那樣嚴肅可怕的表情才是他們最恐懼的東西。
他不想死,那就要趕走壞女人。
“壞女人你滾遠點!你不要在我麵前出現!不要跟我搶爸爸!”
黎景致捂著抽痛的肚子,艱難的看著陵念初那張臉,“你爸爸......是誰?”
“我爸爸就是我爸爸!”
林以純緩緩走了過來,一點也沒有拉住陵念初的意思。
陵念初的視線跟林以純交彙,從林以純微張的唇中領會到了什麼。
又緩緩轉過頭,凶惡的盯著黎景致,“你不準搶我爸爸,爸爸是我跟媽媽的,我不想再被彆人罵野種,我也不想死掉,壞女人你不準跟我搶。”
陣痛感越發強烈,黎景致沒說一個字都是那麼艱難,“你爸爸......到底......是誰......”
陵念初好像沒聽見她說的話似的,紅著眼睛問她,“你不準跟我搶爸爸,不然我就打死你。”
孩子稚氣的口中說出打死你,大多都是玩笑話。
可陵念初卻像是一具被人控製的傀儡。
打死你......
不隻是一句孩子氣的發泄,而是真正動手的前兆。
這個孩子在陰暗中長大,早就不知道什麼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