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出國吧,你是個多餘的可有可無的東西。你留在這裡,他們看見你反而會覺得厭惡,出國,反而會讓他們生出一些愧疚。等你長大,這些愧疚或許會變成財產分給你。”
陵念初不懂什麼財產和愧疚,他隻知道自己將要被送到一個沒有人跟自己說話,沒有人陪著自己的地方。
對他而言,出國等於地獄。
陵念初攥緊了小拳頭,他沉沉開口,像是在問林以純,卻更像是在對自己說的話,“隻要那個壞女人的孩子不見了,我就不是多餘的了吧。”
林以純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楞了幾秒後,卻還是蠱惑著點了頭,“是啊,隻要壞女人的孩子不見了,你就不是多餘的了。”
她的手廢了,讓黎景致失去孩子作為補償,也不為過吧。
林以純眼神陰測測的。
郝映從黎景致的病房出來找了一圈,才看見陵念初跟林以純站在樓梯邊上,“你們在這兒乾什麼?”
林以純調整好情緒,隨意找了個借口,“念初說想去看看少夫人怎麼樣了,不知道少夫人跟小寶寶有沒有事,我不敢讓念初去,所以抱著念初走走樓梯來玩。”
提到黎景致,郝映就有點煩,“你做的對,念初確實不適合去看她,她要是哪裡不舒服,轉眼又怪在我們念初的身上了。”
郝映拉起孫子的手,又不舍的摸了摸孫子的臉頰,“林以純你去病房,把念初的東西都給收一收,明天我親自送念初出國。到時候你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