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
這三年裡連見她一麵都是最大的奢求。
現在,詹墨卻在跟他講什麼尊重?
這根本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帶走了他的老婆,還讓他去尊重他們?
嗬,多可笑。
“對,去他媽的尊重,所以,她從你身邊離開,在我身邊成長了三年。”詹墨揉了揉紅腫的唇角,整理好自己被他弄亂的領口,任憑心中風起雲湧,卻仍漫不經心的裝作輕描淡寫的口氣,“你還沒見過黎景致吧,你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自信動人。是你自己丟掉他的,你現在怨不得任何人。”
“詹墨你憑什麼,她是我的妻子。”額角青筋直跳,陵懿覺得自己就是個蠢貨。
詹墨冷靜的告訴他,“已經不是了,陵懿,你還不清醒嗎?三年前,她離開的時候起,就不是你的妻子了。”
“她是。”他死死的咬重著這兩個字。
詹墨沒跟他糾纏,反而輕蔑的笑了笑。
陵懿忍無可忍,再度高舉起拳頭時,卻看見黎景致緩緩出現在詹墨身後,她臂彎裡還搭著詹墨的外套。
她的聲音依舊溫柔,臉上還帶著恬淡的笑意,“詹墨,你怎麼好半天都......”話未說完,卻是怎麼都不可能說完了。
黎景致表情微微滯楞,看見陵懿的那一瞬,竟像是走遍了千山萬水的相見。
可心裡卻沒有太多的感覺,更多的,是驚惶不安。
強忍慌亂,故作鎮定,“你怎麼找到了這裡?”
話是對著陵懿說的,疏離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