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善財難捨】(12000字)(1 / 2)

第97章 【善財難捨】(12000字)

第九十四章【善財難捨】(12000字)

顧青衣在殺雞!

陳言回到家,剛走到院子門外,就看見顧青衣站在院中,做手裡提着一隻蘆花土雞,右手裡捏着一把鋒芒閃爍的菜刀。

那隻雞在顧青衣的手裡瘋狂掙扎,一雙翅膀玩命的撲棱着,但如何能夠逃脫一位天人境高手的掌控?

就看見顧青衣手持菜刀,對着雞脖子的位置來回比劃,似乎正在思索着在哪個位置下刀才比較合適。

陳言看到后,頓時就大喊了一聲:“等一等!!”

顧青衣一挑眉,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陳言,手裡的菜刀才緩緩放下:“你回來了啊。”

陳言走過來,看了看顧青衣手裡的這隻土雞:“哪兒來的?咱家沒養雞啊。”

顧青衣沒說話,倒是蹲在屋檐下的陸思思開口回到了:“就在剛才,有一位大叔來找你,送來了四隻雞還有一些土產,說是老村長家的,姓趙。”

陳言一愣,隨後心中就會意明白了——這是老頭收了自己的禮物后,派他兒子來回禮了。

陸思思蹲在屋檐下,方才顧青衣要殺雞的時候,她就捂着眼睛有些不太敢看——倒也不是矯情。

陸思思不是那種事兒事兒的聖母性格,她純粹就是女孩兒家單純的怕見血腥,倒也不耽誤她吃的,更不會說什麼聖母的二百五言論去給人添堵。

陳言看了看了看家裡這兩個小妞,搖了搖頭。

都是不會幹活兒的啊。

“我剛才要不是喊這一嗓子,你是不是準備給它來一個手起刀落,直接把腦袋砍下來?”陳言看着顧青衣,走過去把她手裡的菜刀輕輕拿了過來,然後才鬆了口氣。

不知道為啥,這位二十一歲小嫡母手裡拿着刀的時候,雖然明知道她不可能傷害自己,但就總覺得很危險的感覺。

顧青衣抿了抿嘴:“不砍腦袋,那怎麼殺?”

“……”陳言嘆了口氣,然後支派起來:“你們倆,去廚房把那個洗菜的盆端過來,然後提一壺開水,嗯,還有,拿一個空碗來。”

片刻后,東西準備妥當了,顧青衣抱着膀子站在旁邊,陸思思依然退到了屋檐下,一雙眼睛藏在手指縫後面偷看。

陳言一面動作,一面仔細的教顧青衣:“先把雞這麼抓住,手指要扣着腦袋和翅膀,防止它亂動,主要是扣着腦袋,把脖子露出來……”

說著,他手裡動作:“在脖子找塊地方,扯掉毛,露出裡面的雞皮來,再然後……下刀!”

他右手的菜刀飛快的在雞脖子上劃了下去。

雞瘋狂掙扎了幾下后,陳言把雞脖子流血的地方湊在面前的空碗,讓雞血流淌在碗里,片刻之後,就接了淺淺的小半碗雞血。

雞,已經不怎麼動彈了。

顧青衣眯着眼睛點了點頭。

“雞血是可以留着做菜的,鄉下人家殺雞哪有直接剁頭的,那不把雞血都浪費掉了么,敗家娘……”

陳言說順嘴了,忽然就感覺到一律冷冷的目光,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顧青衣,訕訕一笑:“……殺完后,還要去毛。”

他把雞放進倒了開水的盆里滾了兩滾:“燙一下,拔毛就會容易很多。”

說著,陳言站起來準備讓位置:“嗯,你要不要來過過癮?”

顧青衣冷冷道:“我只是想殺,但不想做善後的事情。”

說完,顧青衣轉身走到了堂屋裡,很快就又提出來三隻被捆住了雙足的土雞——老村長家今天一共送來了四隻的。

她從陳言面前拿走了碗和菜刀,很快就模仿着陳言剛才的步驟,捉雞扯毛,手起刀落下!

寒光一閃,雞脖子的鮮血流淌在碗里。

一隻!

“不是!”陳言開口叫道。

寒光一閃,手起刀落!

又一隻!

“等一下,我們吃不……”

寒光再閃……第三隻!!

好傢夥!這四隻雞,一個沒剩,全都沒活過今天晌午!!

顧青衣彷彿輕輕的吐了口氣,回頭看了陳言一眼,過了會兒再把已經死透的雞丟盡了那個鐵盆里,小小的洗菜盆就堆了一堆,然後顧天人拍了拍手,轉身走進了堂屋。

陳言瞪着眼睛,氣的直翻白眼:“不是!連殺四隻,我們也吃不完啊!再養幾天不好么?!”

·

當天晚上陳言吃頂了。

四隻農家養的肥雞……老村長家送來之前應該是挑過的,專挑了那種養得肥肥的送來。

一隻燉湯,一隻紅燒,一隻清蒸——最後一隻陳言實在想不出來怎麼做了,乾脆就先放着,打算過兩天做成熏雞。

嗯,也不知道有沒有吃到心趴上……

做出來的三隻雞,顧青衣自己就吃了一個雞腿,喝了一碗湯。

雞湯還是很香的。

鄉下的土雞燉湯,上面一層雞油——城裡超市裡買來的那種冰凍雞,你熬死了都熬不出這種油香。加上陳言燉湯的時候,還切了一根山藥丟進去,顧青衣晚上連米飯都沒吃,雞湯就着裡面的煮山藥,就吃了個飽。

陳言一個人吃掉了一碗紅燒雞塊,撕下了半隻清蒸雞,最後強壓着自己又喝了兩碗雞湯,吃下了幾塊雞胸肉和一個翅膀。

他覺得自己快吐出來了。

陸思思也已經極力幫忙來着,不過十八歲的小姑娘能有多大飯量?她自己吃飯吃又慢,一根雞腿啃完,就已經吃飽了。

陳言覺得自己撐得快頂到喉嚨眼兒了,只能扶着腰起來溜達,拉着陸思思走出院子,準備去村裡走走活動活動。

才走到路口,迎面就看見路邊走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他認出是老太太的牌搭子牛大爺家的大兒子,就拉着陸思思站在路邊停下喊了一聲牛叔。

對方笑眯眯的看着陳言,眼神落在了一對兒年輕人拉着的手上,就點點頭笑道:“小言啊,白天你去我家送禮我不在家,這不晚上回來,我爹讓我給你送點回禮。”

說完,一伸手,陳言呆住了。

一提牛奶,還有……

一隻正在伸腿抽搐掙扎的土雞。

·

這個春節陳言給全村送了一百多份禮。

大年初一得到回禮,五隻土雞(老村長家四隻,牛大爺家一隻)。

年初二……

陳言下午坐在屋檐下的小板凳上,看着坐在院子中間,面前放着鐵盆和小碗,手裡揮舞着菜刀,正在興緻勃勃的殺雞的顧小娘……

院子的角落裡,地上還擺放着,五隻,八隻,十隻……

嗯,其實也不光是雞了,還有雞蛋什麼的。

這一天,陳言家收到的回禮,光是和雞有關係的,就有少說也有五十隻土雞,六百多個雞蛋。

鄉下人家,幾乎家家戶戶都養雞的,回禮送上一隻雞搭上幾十個雞蛋什麼的,又方便又實惠的。

兩天殺了快五十隻雞,顧小娘也算是過癮了!

給陳言最直觀的感受是:這位滿手雞命的顧青衣,大概是憋着的殺意終於發泄掉后,整個人看起來眼神和表情都緩和了幾分。

下午的時候,拔了一天的雞毛,開膛破肚,清洗內臟……的陳言,無奈的看着家裡堆積成山的雞。

吃是肯定吃不完的,自家就三個人,五十多隻雞,得吃到啥時候去?

好在處理完后,倒也不用放冰箱——剛下過雪的天氣,氣溫也有零下十度左右。

年初五這天零點,陳言半夜和兩個女孩在院子里放了一串迎財神的鞭炮,然後直到快一點鐘,外面的鞭炮聲才漸漸的停了下來。

天亮的時候,陳言帶着陸思思上山去寺廟了——初五是迎財神的日子,附近十里八鄉的村名,都會來寺廟燒香拜財神的。

山上的野廟其實本來沒有財神像的,但老和尚從善如流,每年初五的時候,會在寺廟裡的正殿里,空出一個位置來,掛上財神的畫像,準備好香燭。

附近的村民,都願意在年初五的時候去寺廟燒香拜拜財神——這一項活動也是山上寺廟每年的一項重要營收了。

陳言其實挺無語的。

——去和尚廟裡拜財神!也算是龍國特色的封建迷信!

顧青衣對發財這種事情是毫無興趣的。她本來也願意上山來寺廟看看——主要對那倆女妖精感興趣。

但後來聽陳言說,因為這天去廟裡拜財神的人多,倆女妖精白天不會出現在寺廟裡,而是跑回後山去了——顧青衣沒有了吃瓜的心思,就乾脆躺在家裡曬太陽了。

陳言拉着陸思思出了村子一路上山,路上倒是遇到不少村裡的人,七嘴八舌的寒暄客套着,然後但凡是看見陸思思的村中人,都會誇獎兩句。

陳言估計,最多到今天傍晚,【黃老太的孫子帶回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城裡女朋友】這條八卦,應該會登上本村村口的熱搜榜第一了。

陸思思性子內向而羞澀,但遇到村民的打趣,也都會臉紅着小心翼翼的應對着,只是小手始終緊緊拽着陳言的手。

村民愛打聽,又逢過年,自然就會問一句,什麼結婚啊之類的。

當陸思思慌忙解釋自己才十八歲,還沒畢業,用這種話來應對的時候,村中的那些婦女就撇撇嘴笑道,十八歲怎麼了?我們村裡十八歲都有當娘的。

陸思思聽了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好死死攥着陳言的手,紅着臉不敢說話。

村裡人看了,只覺得果然是大城市來的女孩兒,一看就是家境好,養得好的姑娘家,乾淨清秀性格內向什麼的……

到了山頂,寺廟裡香火旺盛,往日冷冷清清的正殿,裡面拜在財神像前的位置都不夠了。

不少村民就請了香,在正殿外的院子里跪拜,黑壓壓的倒是跪了不少人,煙霧繚繞的。

老和尚不在,廟裡就初一個人里裡外外的忙活張羅,累的這小子一頭汗,和陳言打了個招呼后,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陳言笑眯眯的帶着陸思思排隊,最後在財神香前拜了拜,走出來,又在院子里四處觀望了會兒。

陸思思對這種鄉下野廟本來還挺好奇,但真進來走了一圈,就這麼大點地方,看着也破敗,看了會兒也就沒有了最初的新鮮感。

陳言乾脆帶着她去後面的菜地和樹林子里逛了會兒,然後回到院子里,指着院中的那棵橘子樹,跟陸思思說自己小時候跟着村中的孩子一起來寺廟裡偷橘子的故事。

陸思思聽的很認真,就一直笑眯眯的,安安靜靜的看着陳言。

“那這棵樹上的橘子,很甜么?”

陳言嘆了口氣:“山上的野橘子樹,沒嫁接過,沒好好的育過種,怎麼會甜呢?但奇就奇在,我長大後到如今,在城裡也吃過不少品種好的橘子,但仔細想起來,卻總覺得小時候在這裡偷的那幾個野橘,是最甜嘴甜的……”

陸思思感受到了陳言的情緒,也不說話,只是輕輕握住了陳言的手,把腦袋歪在陳言的肩膀上。

兩人在院子里說了好一會兒話,陳言等到初一終於空了下來,過去對初一交代了一句。

“明天中午,我們準備離開。你收拾好行李,下午一點鐘在村口等我們。”

初一臉色一動,認真的看着陳言,然後重重點了一下頭。

陳言看着初一那張憨厚的臉,心中嘆了口氣。

這小子,今晚估計不得睡了。

都說小別勝新婚。

就初一這個年紀,別離前,那不得特么的勝過十個新婚?

何況,他還是特么的超級加倍!

·

年初六這天,陳言三人上午就收拾好了行李和一應物品,就連那五十隻冰凍雞也都打包帶好了。

中午的時候,約好的車開到家門口,司機還是年前送三人回來的那位,幫忙將行李和年貨搬運上車。

陳言鎖好家門和院門,上車前,就看見陸思思站在車旁,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這個村中小院。

陳言走上前笑道:“怎麼了?”

陸思思搖頭,低聲道:“有點捨不得。”

頓了頓,女孩認認真真道:“這是我記事以來,過的最熱鬧最開心的一個年了。”

陳言看着女孩那張柔柔弱弱的臉蛋,輕輕的嘆了口氣——這小妞十八歲之前,日子過的着實苦了些。

陸思思盯着院子里的三個雪人——雖然已經三四天不下雪了,但氣溫還低,雪人也不曾完全融化,還留了個大體的輪廓。

女孩看着院子里的三個雪人,眼眶有些泛紅。陳言上去拉住女孩的手,溫言笑道:“雪還會再下!明年也還會再過年!以後你都不會再孤孤單單的了。”

陸思思深吸了口氣,努力的給了陳言一個笑臉:“那,明年過年,我們還回來這裡么?”

陳言深吸了口氣,緩緩吐了出來:“會吧。明年回來,我答應了老村長,要帶你去他家給他看看的,嗯,到時候就可以跟老頭要雙份的壓歲錢了。”

這趟跟着陳言回鄉過年下來,陸思思心裡明白,陳言也心裡明白,倆人的關係就算是成為男女朋友了。

沒什麼表白儀式,也沒什麼小禮物,更沒有什麼表白的肉麻文案酸詞兒。

就這麼水到渠成的,兩人已經就算是男朋友女朋友的關係——當著村民的面,陳言也是這介紹的,陸思思也是這麼認下的。

其實陳言一直不太習慣城裡的那些年輕男女的儀式感:談個戀愛,非要有一個什麼表白的儀式,要有花,要有禮物,要有一番精心準備的文案表白。

其實挺無聊的。

看着好像是有個性有儀式,其實哪有什麼個性啊?

都特么跟網上學的,流水線操作。

就連表白的話,都是抄的網絡上的那些不知道多少人用過的流水線文案。

陳言一直很簡單粗暴的覺得,表白這種事情不是不能有。

但至少得是自己的真情實感所說才對。

抄一段那些N公司的策劃文案們寫出來的流水線作業的酸詞兒。

甚至遠遠比不上一句真情實感的【我想和你睏覺】來的更真切!

至少後者是真心所說。

前者是別人寫的。

他就覺得感情這種事兒吧,就應該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

汽車在村口停了一下,初一已經站在村口等着了,身邊還放了一個單肩旅行包。

傻小子沒有再穿僧袍,而是穿一身樸素的常服,羽絨衣加牛仔褲,雖然都是舊衣服,但看着都洗得乾乾淨淨。

兩個女妖精沒跟來,估計在山上已經告別過了。

初一上車之前,對陸思思認認真真的打了個招呼,喊了一聲姐——沒喊嫂子。年初五上山拜財神的時候就見過面了,當時初一喊了一聲嫂子,把陸思思鬧了個大紅臉,後來陳言就讓他改口喊姐了。

其實細論的話,初一比陸思思還要大幾個月,但初一這個人憨得很,也認死理,當時就表示:“你是我哥的女朋友,我就該喊你一聲姐的。”

顧青衣坐在後排,倒是好奇的睜眼看了看這個八卦男主——先天牛郎聖體。不過打量兩眼后,顧小娘就失去了興趣,繼續閉目養神了。

初一上車坐在副駕座位上,一行人終於打道回金陵府。

·

晚上天色見黑的時候,商務車到了金陵府,先把陸思思送回了家,告別的時候女孩情緒抑制不住,拉着陳言的手在路邊說了一會兒話,才三步一回頭的進了小區。

再然後,回到別墅區后,下車的時候,初一才看清了從後排座位上走下來的顧青衣。

他當時就愣住了!

倆人一直沒見過面,在車上一路,顧青衣坐在最後一排角落裡也沒說話,初一到現在才發現,車裡居然還有這麼一位!

陳言想了想,緩緩道:“……嗯,叫顧姨。”

初一沒猶豫,直接走到顧青衣的面前彎腰,老老實實的喊了一聲“顧姨!”。

看他那樣子,就算陳言讓他當場磕兩個,他都一秒鐘不帶猶豫的。

傻小子就這點好,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而且不多嘴,陳言不說的事情,他也不會東問西問的。

初一很賣力氣的幫忙把東西都搬進了家裡,然後還規規矩矩的拿起家裡的掃帚要打掃屋子。

陳言連忙讓他放下東西,皺眉道:“誰教你的這一套?進門就幹活兒?”

初一臉色有些茫然:“師父說的……我跟他說了,我過完年跟哥你來金陵府,師父教我,來了哥家裡,要勤快,要做事……”

陳言嘆了口氣:“在我這裡不用。嗯,你今晚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帶你去學藝。”

“哥,我不住你家么?”

“嗯,你不住我這裡,我給你找了一個老師教你學藝。”

不讓初一住自己家裡也是陳言想好的。

雲宗的功法有缺陷。雖然被陳言補完了,但一些先天不足是沒辦法補的。

比如修鍊雲宗功法,需要先修身養性,不染塵俗!

說穿了,在一開始的時候要把自己當苦心僧那種,不沾染富貴,不沉迷浮華,讓本心澄清,才能有機會感悟天地元氣。

若是初一留在自己家裡的話……

自己和顧青衣倆人生活,主打一個隨性所欲!

住豪宅,吃大餐……的牛排都拿來做土豆燉有肉,上好的綠茶拿來做奶茶。

就這日子,初一留在這裡還苦修個毛線?

而且,既然是學雲宗的功法,當然是跟着楚可卿學最好了。人家學了二十年的,對雲宗的功法還能有誰比她更熟?

初一老實,晚上簡單的吃了晚飯後,就回了陳言給他安排的一間客房裡休息不出來了。

坐在客廳看電視的顧青衣眼看着初一回房,才收回目光輕輕嘆了口氣:“可惜了。”

“可惜什麼?”陳言坐在了顧青衣的身邊,伸手就從桌上抓了一把瓜子。

顧青衣搖頭道:“你這個小弟,可惜了。”

頓了頓,顧天人道:“他體質特殊,是先天陽火之體,哪怕是一輩子不修鍊,身體素質也比常人強了許多。而且因為命中帶陽火,百邪不侵,這一輩子也很難得什麼病,就算是壽命也會比常人要多很多。

這等體質,若是用來學戰法,那就是上佳的材料。

若是在域界里我遇到這樣的人,就會收為門下,傳授我顧家的外門戰法,修行幾年,再隨我一起去鎮獄台上磨礪個十年八年,只要僥倖不戰死,這輩子是有機會摸到登台境的天花板,距離天人境只一線之隔!

再往上的話,若是命中有氣數,有朝一日能破境天人,在域界中也算是一方有姓有名的高手!只可惜,你們這個世界行不通……”

陳言問道:“為什麼?”

顧青衣看了陳言一眼:“顧家的戰法,以殺入道!在你們這個世界,他能去殺誰?除非你送他去戰場?”

“呃……”陳言眼珠轉了轉:“送去戰場不現實,不過送去屠宰場倒是不難啊。

我找個地方塞點錢,送他去每天殺豬宰羊,殺雞宰鴨,也不是什麼難事的。”

顧青衣冷笑:“你以為我顧家的以殺入道,是殺什麼都行的么?”

說著,女孩緩緩搖頭道:“我前幾日在你老家殺了那麼多雞,只能緩解平息我心中積攢的殺意,但對我修行並無幫助的。

我顧家的戰法確實是以殺入道,但必須是殺有靈之物!

人,精怪,萬界眾部,但凡點通了靈慧的生物,都可殺之侵奪對方的靈光,作為磨礪自己修行之道!

而你說的那些無靈之物,什麼飛禽走獸,殺再多,除了宣洩殺意之外,對修行也是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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