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培生的頑固風濕有一個十分明顯的病征。
那就是常年四肢冰冷。
他的膝蓋摸上去十分冰涼,根本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現在,他終於能體會到什麼是溫度了。
薑培熱淚盈眶,全身都在顫抖。
他猛地一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張束道:“張醫生,真是太感謝你了!”
張束一如既往地波瀾不驚:“小事一樁。”
薑培生拿出支票簿,在上麵刷刷刷寫了寫。
然後遞給張束,道:“張醫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感謝你把我從痛苦中拯救出來。”
張束嗯了一聲,隨手接過支票,放進了口袋。
薑少看在眼裡,鼻翼皺了皺。
心說什麼醫者仁心,最後收錢也不手軟。
薑培生再三感謝後,帶著薑少離開了。
車上,薑少好奇道:“爸,你給他多少錢?”
薑培生隨口道:“一個億!”
“一個億!”薑少吃驚道:“爸!是不是給多了啊?”
薑培生不以為意道:“你知道我為這病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嗎?一個億其實根本不算多!”
說完,他看著薑少問道:“你是不是跟他有過節?”
薑少點點頭,沒有否認。
薑培生笑著搖了搖頭道:“文凱,像這種醫術超凡之人,我建議你,能不結仇就不要結仇,因為人這一生難免遇到花再多錢也解決不了的問題。”
“就像我的病。”
薑少沉著臉點了點頭。
薑培生看出了兒子的不服氣。
話鋒一轉,眼神淩厲道:“不過,如果你心裡那口氣順不過去,你也不必勉強自己,該下狠手的時候一定不能心軟。”
薑少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的父親。
剛剛在張束麵前還誠惶誠恐的薑培生,現在眼中儘是狠辣之色。
薑培生伸出手,摸了摸薑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