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雅蒼涼的笑出聲來,笑聲裡帶著數不儘的悲嗆。
半響,她止住笑聲,冷冷盯著景寧,冷笑道:“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好說的,你今天來如果是想來看我的笑話,那麼你已經如願了,滾吧!”
“大膽!敢這麼跟皇後娘娘說話!”
景寧抬手,製止住了宮人的嗬斥。
她淡淡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你覺得,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笑話可讓我看的?”
燈光隨著景寧的腳步,一點一點的前移,最後在離景小雅一步之遙的地方定格。
景寧微微彎身,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臉上掛著笑,眼睛裡卻一點笑意也沒有,被燈光一襯,反倒溢出星星點點的冷意來。
景小雅被她捏著下巴,被迫仰起頭來。
這樣屈辱的姿勢,她顯然不能接受,掙紮了幾次,卻沒掙紮開。
反倒下巴上的痛楚從皮肉絲絲滲進骨頭,再從骨頭傳進大腦,隻覺骨頭都要被她捏碎了似的。
景寧一字一句的低聲說道:“你現在過得連條狗都不如,你覺得,我會對一條搖尾乞憐的狗感興趣嗎?嗯?”
她的聲音低冷沉靜,像湖麵的冰,入耳時便生出絲絲寒氣。
景小雅莫名的心頭一顫。
一種說不出的恐慌感像無形的風一樣,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