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在考試結束以後,不顧父親的反對,追出了國。
那是一場賽車比賽上,他眉眼依舊冷淡,卻意氣風發,車子開得又快又穩,毫無懸念的拿了第一。
他開門,下車,然後擁住了旁邊的一個女孩。
他的臉上綻放出了愉悅而幸福的笑容,像一把刀,狠狠刺進她的眼球。
瞧,自己有多傻!
她不肯承認的內疚,著急,擔心,思念,年少情動的糾結,自以為是愛情,在彆人眼裡,或許隻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風花雪月。
她在大西洋的這一端,想象著他聽到那些話,該有多難過,可事實上,他意氣風發,美人在懷,甚至從不曾將她的話放進心底,也從不曾為她感到難過。
最後,她沒有出現,失望而歸。
在時間的沉澱下,將這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埋進心底,再也不曾拿出來展示,再無人知。
華遙的思緒飄得很遠,順著時間的洪流,逆流而上,有那麼一瞬間,盯著麵前男人的眼睛,仿佛真的再次看到了當初的那個少年。
季臨淵還在繼續說著。
聲音又低又啞。
“我曾經放棄過你,我以為,空間和時間的距離,可以改變一切,包括我對你的迷戀和喜歡,事實上,我做到了,四年不見,我似乎真的淡忘了你,我可以和彆的女人談戀愛,調情,甚至上床。
可是,為什麼每次到了關鍵的那一步,眼前出現的都是你的臉呢?你說,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蠱?讓我再沒辦法喜歡上彆的女人,甚至是,連最簡單的身體碰觸都覺得惡心,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甚至都質疑我他媽到底還是不是一個正常男人。
事實上,你的再次出現,證明我是,遙遙,這一點你再清楚不過,我的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替我拒絕了外麵所有的女人,隻因它還沒有完全放下你,忘記你,它屬於你,現在,你還要它嗎?忘記過去的一切是非對錯,重新接受它,再愛它一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