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過去,周師傅自己在家裡,果然是不高興。
“奶奶,這是骨頭。”
銀燕就說了發生的事情。
周師傅半天才說。
“你們招惹上了,這一看就是人的腿骨,在火葬場的路上,怎麼到那兒的,這個不知道,但是得把這骨頭送回去。”
“都不知道是誰的?送什麼地方去?”
銀燕說。
“跟骨。”
銀燕搖頭,顯然是不懂。
“銀燕,你如果認定了明喆,就好好的。”
“我知道。”
把骨頭放這兒吧,我來處理,明天就沒事了。
我不知道周師傅怎麼處理,我很好奇,想知道,銀燕看了我一眼,意思彆多問。
我們上車,我問。
“燕子,你說周師傅怎麼跟骨?”
銀燕搖頭。
“這兒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最好也彆知道。”
銀燕不太高興,她跟我回家,坐在家裡看電視。
“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
銀燕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師傅,明年五一。”
“再叫師傅就掐你了?”
我和銀燕鬨了一氣後,在家裡做飯,她竟然也有周師傅的手藝。
“你也會?”
“奶奶教的,說女人不會做飯,就養不住男人的。”
銀燕把菜擺上,我把紅酒拿出來,那是父親買的,他買了不下百瓶的紅酒,都擺在櫃子裡,但是他沒有機會喝,他是想跟母親喝,可是母親從來沒有給他過這樣的機會。
我看著紅酒,搖頭。
“我父親的,但是我母親沒有給過他這樣的機會。”
銀燕看著我。
“我給你。”
那天,銀燕在我這兒過夜,我住在父親原來的房間裡,我母親從我懂事,就一直自己一個房間。
那一夜,我夢到了父親,他想抱著我,把不敢,伸著手……
我哭了,醒來半夜,坐在窗戶前,父親就喜歡坐在這兒,看著我出去,回來的。
早晨起來,銀燕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吃過後,我上班,銀燕就收拾一下,等我下班。
我剛進辦公室,張小雪就進來了。
“明喆哥,給你帶的早點。”
“我吃過了,燕子做的。”
張小雪就愣在那兒,半天才甩手走了,和進來的毛曉麗撞了一個滿懷。
“死丫頭,哪來的脾氣。”
毛曉麗坐下後,就陰陽怪氣的,但是不說話。
我看著來氣,就出去轉,其它的地方我不能去,師傅告訴過我,這裡的任何地方,都不要去,能不去則不去。
我轉了一圈,就回來了,吊唁的人亂七八糟的,今天人特彆的多。
我回去,毛曉麗說。
“沒事就回家。”
“那可我走了,毛姐。”
“走吧,沒事,有事我頂著。”
我回家,銀燕已經把家收拾完了,非常的不錯。
“這麼早就回來了?”
“是呀,沒事就跑回來了。”
我問起周師傅跟骨的事情,銀燕看了我半天說。
“你不需要知道的就不要 知道。”
我就是特彆的好奇,可是現在看來,我是真的不應該知道,對於車禍,連著發生,而且詭異得要命,現在打開電腦,就可以看到我的視頻,神的回複重多,我都成了一個玩笑了,這哥們把車開成這個程度,神開。
吃飯的時候,銀燕說。
“明天去你媽那兒,說結婚的事情。”
“能不能再等到明年?”
“為什麼?”
我沒說話,其實,我想讓母親快樂,可是已然是做不到的了,那麼就想其它的辦法,也許會好一點,但是我沒有好的辦法。
今天毛曉麗沒有來,我一個人到是挺舒服的,可是到下午,我看著那魂花就毛,我想知道,那瓶子裡紅色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有血腥味,不是血還會是什麼呢?我來火葬場前,就在網上看到過,用死人的血,養花,花兒終年都是開著的,鮮到了極點,想想我就哆嗦,如果是這樣,我絕對不能讓毛曉麗在我眼皮底下乾出這種事情來。
那櫃子是鎖著的,我琢磨來琢磨去的,把後麵的背板給拆下來了,拿到了那瓶紅色的水,打開,血腥味,我確實是血,手都哆嗦了。
我放回去,把背板弄好,我的汗就下來了,點上一根煙,坐在那兒抽,不行, 這事我得找場長去。
我進場長的辦公室,他在看資料。
“場長,毛曉麗……”
“我跟你說過,不要提她,離她遠點。”
“我是說,她用人血在養花兒。”
場長激靈一下,猛的就站起來,又坐下。
“開什麼玩笑?那是不可能的,傳說中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
“真的。”
場長瞪著眼睛看我半天,把煙點上,猛的抽了一口。
“這事你就彆多問,彆多管,就當沒看到。”
“場長,這可是不道德的事情,嚴重來說,那可是違法的,這要是讓家屬知道了,恐怕這事您也不好收場。”
“也許不是人血,隻是其它的什麼血。”
“可是我可聽說了,那叫什麼魂花的,必須是人血養著,不然活不了,也不會開出那麼豔的花兒來。”
場長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大概是怪我太多事了,可是我也不想我事,看到了,知道了,我接受不了,我不說,良心上過不去,說了呢?場長也難受。
“這樣,明天我會開班子會的。”
我出去,回辦公室,收拾一下就走了,我可不能在這兒滿是血腥味兒的屋子裡呆了。
我是銀燕晚上見麵的時候,跟她說了這件事,她看了我半天說。
“你就什麼沒看到。”
“可是我能聞到那血腥的味兒。”
銀燕不說話了,對於這樣的事情我是忍受不了。
對於這個毛曉麗,我是實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聽說她來的時候就在辦公室了,父親原來是一個小領導,她就一直在這兒工作,也一直沒有結婚,四十多歲的人了,我也想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麼不結婚,在這兒不好找對象,也不是找不到,肯定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