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曉麗看了一眼說,不太高興,也許我的事情太多了,可是我為她做得太少了。
“這件事並沒有完,林中士撿了兩個大鬼當然撿了大便宜,但是我們結了陰仇,這是我們最後要付出去的,這就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有就是那個將棺洞,封上,不要讓其它的人知道,這次粉餅之事不過是一個意外,或者是引子,就是沒有這事,也會因為其它的事情引起來了。”
“他們為什麼會這樣?”
“這兩個人是夫妻鬼,當進你家人,在人家墳上澆尿了,所以就會這樣,這就是一個報應,在我們活著的時候講究報應,這世不報還世報,這是真的,因為報應是存在的,你做錯的事情,總是會有懲罰的,隻是遲早的事情,現在你們兩個就要小心,張小雪明天就上班,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覺得太奇怪了。”
毛曉麗說完,把小盒子給我。
“拿著,放到家的某一個不被人知道的地方,就沒事了。”
我心想,毛曉麗,你也不用急這麼一天半天的了吧?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讓任何知道。
“對了,下午你得去上班,有一個朋友的孩子要化妝,你就好好的給化一下,三點多鐘到就行,到時候我也會過去的。”
我瞪了一眼毛曉麗走了,當然沒有讓張小雪看到。
張小雪回去就早早的睡了,好是太累了,我一直沒有睡,坐在客廳裡看電視,抽煙,想事,一直到天快亮了。
第二天,我和張小雪一起上班,場長問張小雪行嗎?張小雪點頭,沒有問題,她進了煉化室,我去化妝室,趙娟師傅看了我一眼沒說話,鄭軍拿著一杯豆漿。
“明喆,熱的,喝吧!”
“我不渴。”
“德行。”
鄭軍拿起豆漿就扔到了垃圾桶裡。
“豆漿是小軍早晨起來自己打的。”
趙娟師傅說完,就進了化妝室,鄭軍衝我笑了一下,也跟進去,我站在那兒愣住了,趙娟師傅是什麼意思?我想不出來。
我進化妝室,趙娟師傅她們兩個已經把死者推到了化妝床上。
“今天活兒多,你抓緊點。”
昨天,下午,我給一個女孩子化的妝,割了皮,又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我覺得有點太可惜了,遇到這樣漂亮,年輕的女孩子,確實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毛曉麗是絕對不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一直忙到下午三點多才結束。
趙娟師傅先走的,我和鄭軍在辦公室裡休息,中午對付一口飯,也沒有吃好,胃感覺不太舒服。
“對了,這是趙師傅給你的一封信。”
鄭軍說完,看著我樂了一下,走了,鄭軍的笑是美麗的,我喜歡,但是我有張小雪,不離不棄的,那是我唯一的選擇。
我換完衣服,去張小雪家,她在家裡看電視,問我今天這麼晚,我說活兒多。
張小雪的父母也接受了我,這次問我什麼時候結婚。
“你們定。”
張小雪的父母看了一眼張小雪。
“你們就瞎操心,這是我的事。”
張小雪在家裡說話到是算,她的父母就不再說什麼了。
我回家,張小雪沒纏著我,家裡的冷清永遠讓我擺脫不了,我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這都是我的習慣了,因為家裡太冷清了,讓我實在是受不了,弄出來點動靜,似乎就差不少。
我打開趙娟師傅信。
明喆:
你好,你是我的關門徒弟,我本想帶到你最後,可是我在火葬場一輩子的,想換一個地方,這是我一生的願望,現在達成了,明天我就去其它的地方工作了,工作的時候雖然還有兩年了,可是我畢竟離開了火葬場,這也許你不理解,這些我就不說了。
還有就是,我把要教的都教給了鄭軍,你跟著她學,雖然不形成師徒的關係,但是你要把她當成師傅,她很聰明,她學到了我的全部,不明白的,你們兩個可以來問我。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和張小雪不適合,離開張小雪,周師傅說適合,其實,她是有私心的,這裡麵的過節很多,關於銀燕的,還有其它的,所以你要離開張小雪,娶鄭軍你最適合了,我給你算過陰姻了,你們能過到一輩子,也許會有小吵小鬨的,而且你跟其它的人,不會是一輩子,不是你死,就是她死,你們的一切都不合,如果結婚,不過就五年的光景,最後就是淒慘的一生……
趙娟師傅信讓我目瞪口呆,她竟然離開了火葬場,而且這些話沒有當我麵兒說,而且是用信的方式,恐怕是難以說出口來。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怎麼辦?我亂了,打開父親存下來的白酒,慢慢的喝,喝酒讓我的思維能活躍起來,父親活著的時候,就喜歡喝點酒,然後遠遠的看著我,那種距離就是母親給的距離,我們兩個男人永遠也越不過去,除非母親死了,可是母親活得很好,父親死了,這種疼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理解。
我喝到半夜,腦袋很清晰,把事情已經想得差不多了。
我早晨起來,去火葬場,場長就叫我去辦公室。
“明喆,你師傅調走了,你以後跟著鄭軍,不形成師徒關係,但是你跟著她學,你們單獨有一個化妝間,就是趙師傅的化妝間,門從另一處新開的,和那個化妝間分開了,這是趙師傅走的時候交待了,昨天完上就完工了。”
我沒說話,這些我都知道,我要走,場長喊住我。
“明喆,你沒事吧?”
“噢,場長,昨天我就知道了。”
我從進辦公室,鄭軍已經在了。
“這個辦公室就是我們的了。”
辦公桌上擺著兩盆盛開的花兒,其它的地方也收拾出來了,漂亮了很多,還有一幅字畫兒。
“怎麼樣?”
“很溫馨,我喜歡。”
“難得你沒說一次跟我彆扭的話。”
鄭軍當我麵換衣服。
“噯,自重一些。”
“得行,你出去。”
我去,我出去,有換衣間你讓我去出。
我出去換衣服進來,鄭軍說。
“以後這兒我說得算,你不是我合同上的徒弟,但是事實是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