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何大拿的這個院子裡,我感覺到了詭異,那種詭異不像火葬場的詭異,我覺得我不應該在這兒呆著了。
晚上我接了一個電話,是雲白打來的,她知道了我割肝的事情,似乎感動了,告訴我,一切都沒事了,讓我回家,不要跟何大拿在一起。
我跳起來,跳牆跑了,院子的門被反鎖上了。
我感覺到了,何大拿讓我害怕。
不管怎麼樣,我不想跟何大拿還有任何的接觸,可是沒有可能,何瘋子,你招惹上了,這輩子你都彆想脫離。
我回家,雲白給我炒了菜,倒了酒,但是,還是不讓我抱明喆,那天隻是一頓酒,雲白忍受著,我看得出來,吃到一半,我借口有事走了,我知道,我用過的筷子,碗都會被扔掉,我出來,眼淚就下來了。
我去了白潔那兒,這個錯世之亂讓我似乎就亂在其中了,不知道能不能走出來。
我給白潔從存折裡取了五百塊錢,給了她,就回家了。
父親還在寫著什麼,說了兩句話我就進我的臥室了,我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睡著了。
我又進了1950年,這簡直就是讓我亂套的一個錯世之夢,伊秋菊又出現在夢裡,十七八歲的樣子,我就奇怪了,在現實中,伊師傅比我大二十多歲,可是錯世的時候,竟然會是這樣。
我跟流氓一樣,喝酒,四處閒逛,跟幾個小流氓一樣混,我再次在車站遇到了伊秋菊,是單獨的,我站住看著她,她回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沒有什麼反應,我竟然跟著她,一直跟到她的家裡。
我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去火葬場,進了煉化間,剛煉完一具屍體,何大拿就進來了。
我以為何大拿得罵我一頓,沒有想到,他並沒有,上來抱著我就親了一口。
“這破兒子,不聽話,今天過去,我等你。”
何大拿走了,進了場長的辦公室,我想,今天場長又開心了。
我看著趙鐵忙碌著,想想我所遇到的事情,就感覺有點亂套。
錯世之亂,總是在我的夢裡,何大拿說過,錯世之亂,其實就是真實的發生的,在夢裡,有的夢是真實的,預示的,有的時候是不真實的,有的夢是完全相反的,有的夢就是和現實對應上。
但是,毛曉麗對夢的解釋就是你過去之輪世的一些事物的反應,就是說,你經曆過這些,在某一世,你不記得罷了。
他們說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活兒乾活,換完衣服,我遇到了伊秋菊師傅,她看到我臉一下通紅,低頭就過去了,我愣愣的不說話,難道……
我進場長辦公室,何大拿跟場長又吵起來了,脖子粗臉紅的,場長馬上就被氣暈過去了,我拉著何大拿就走了。
何大拿是氣人,但是自己不生氣,我跟著他去了那院子,我喜歡這個院子,但是這裡的詭異我不喜歡,十八間房,間間不能去,隻有在那間裡呆著,還說為我準備的,這就是我的房子。
“你聽話,就在這兒呆上一夜,沒事。”
我隻能是呆著了,如果我再走,何大全聽還不一定惹出來什麼事,就是這樣,場子裡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認了這麼一個爹。何大拿走了,我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麵那些房子,每間房子的窗戶都不一樣,很有特色,看來都用了極大的心思。
夜色深了,桌子上擺著酒和菜,我沒有心思吃,此刻我感覺到有點亂套了。
坐在那兒抽煙,最奇怪的就是煙竟然沒有煙味,像沒抽一樣,我站起來,四處的看著,沒有煙鬼,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有煙鬼,那麼這煙是被鬼抽了,可是沒有,房間裡我沒有看到煙鬼,我開始不安起來,在這裡,絕對沒有好事,何大拿什麼用心,我也不清楚,這是最讓我害怕的,這個何瘋子到底要乾什麼,我完全的不知道。
煙沒有香味了,但是其它的都還好,沒有發生其它的詭異的事情,我坐下喝酒,酒竟然跟白開水一樣,酒鬼?可是沒有,何大拿絕對不會給我拿白水對付我的,那菜到是有味,我吃了兩口,就坐到一邊,這裡沒有電視,東西都是老東西,這些東西我看也是用了心思的。
下半夜的時候,就是那些臟東西最活躍的時候,尤其是這種宅子裡,我一直就坐在那兒,我不能睡,我預料不到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我不想把命扔在這兒,這才是最主要的。
何大拿是一個瘋子,到底怎麼瘋,我還真的就不知道。
我看到窗戶前有影子,這房子四麵都有窗戶,這才是最奇怪的。
窗戶外麵的影子晃來晃去的,我不動,那些臟東西你不理他,他也不會招惹你,因為他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能力,如果你招惹上他,甚至是害怕,尖叫,躲藏,他就樂了,你就這樣坐著,他就離你遠點,這就是膽子大,有的人愛遇到這些臟東西,詭異的事情,就是尖叫,害怕,傻大膽就不會遇到,遇到也是極少。
我知道,外麵的影子誘惑著我,我就當沒看見。
突然,門被推開了,這種兩扇的門,會發出一種聲音來,我不動,冷風進來,我心裡一驚,隻有怨恨之鬼才會有這麼冷的風,在火葬場我就遇到過兩次,但是我都避開了,遇到這樣的冷風,你側身,他就過去了,如果迎著就撞上了,這是趙師傅告我的。
我側過身子,但是沒有用,我知道,看來今天就是來找我的了,這個何大拿意欲何為?我覺得上當了,何大拿玩我,坑我,擺我。
冷風繞梁而過,上麵的灰落下來,看來這間房子是有人打掃,但是不徹底,上麵的灰很厚,有點嗆人。
風停下來,屋子裡就感覺到很冷了,看來這個怨恨之鬼並不是來找我的。
下半夜的時候,最好把窗戶關上,或者是開三分之一,這樣臟東西就不會進來的,不然進來,讓你有夢是輕的,重則就是病,再重則命就沒有了,多少人睡著睡著命就沒有了,那就是被這些東西給弄走了,拿去用了,乾什麼用,沒有人告訴我,但是我隻知道是去用了,人的命在鬼的眼睛裡就是貨物一樣,交易。但是,人一直就沒有辦法拿鬼來做交易,也許有,但是我不知道。
陰風停下來,我就知道,並不是找我的,門關上了,自動的,陰風並沒有出去,就是說這個怨恨的鬼並沒有出去,酒杯動了一下,我就知道,他坐在我對麵,我竟然看不到他,這真是奇怪了,看來這個鬼有點辦法了。
鬼也跟人一樣,有能力,有本事,但是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沒有什麼能力,能動東西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你想乾什麼?”
我想,我應該能聽到。
“我找何瘋子,跟你沒有關係。”
“那他讓我來乾什麼?”
“你是極陰之人,壓住我,這個宅子他想住,但是住不了,你壓不住我。”
我這個時候才明白,這個何大拿,原來是玩我,竟然利用我,我站起來想走。
“你最好彆走,門口讓我下了東西,你出去就出事,我等著何大拿,他會來的。”
“你們之間的事,跟我沒關係,我跳窗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