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事情會平靜下來,我和鄭軍隻是時間的事情,沒有想到的是,紀一盒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
我害怕和過去的這些人接觸,他們找我,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
我自己去的紀一盒家,他把酒菜都準備好了,坐下喝酒,聊其它的。
我們喝完酒之後,紀一盒帶著我進了那個房間,裝著骨灰盒的房間,千奇百怪的骨灰盒,每一件都是一個藝術品,我驚呆。
紀一盒站在一個骨灰盒麵前,看了我一眼說。
“千年難得的紅木根盒。”
我不懂,他給我講,才知道紅木的價值,就這麼一個半米大小的紅木根,竟然能值個二十多萬,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而且最詭異的就是,這個紅木骨灰盒是天然形成的,上麵有著無數的鬼頭。
“這簡直就是大自然的作品,有鬼頭十三個,正是鬼數。”
我不知道他還我看這個紅木根骨灰盒的意思。
那天,紀一盒把我叫去,竟然隻是做了這些,我覺得有點奇怪,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呢?看到了我,難道又猶豫了嗎?
我想不明白。
我上班,鄭軍沒來,那個盒子就在我的兜裡,我帶進了化妝間,那具屍體推進來,鄭軍也沒有來,我等了一會兒,就知道,這是毛曉麗給我製造了機會,她總是能有這個辦法。
那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 ,這件事我已經聽說了,從學校的四樓跳下來的,隻有十八歲,現在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都會這樣,說跳下來就跳下來,那麼這世就結束了。可是遠沒有結束的那麼簡單,疼會你愛延伸的更快,長得更大。
割皮的時候我分心了,失敗了,我搖頭,沒有料到會這樣。
那天,毛曉麗晚上給我打的電話,我自己在家裡,沒有開燈,坐在黑暗裡,眼睛裡的小鬼似乎就不存在了一樣,我也懶得把他們趕走。
我告訴她,我失敗了,皮割碎了,毛曉麗半天沒說話,把電話掛了,生氣了?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想再做下去了,我已經做得夠多的了。
但是,毛曉麗會放過我嗎?我不知道。
張小雪失蹤了,在操作台上失蹤的,錄像看了,她真的不坐在那兒,突然就不見了,我看了錄像之後,是目瞪口呆。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不突然不見了?場長也慒了,這樣的事情似乎隻發生過一次,似乎跟著什麼詭異的事情有關係。
場長把周師傅,毛曉麗都給叫到了辦公室,誰都不說話,這樣的事情,似乎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我覺得似乎跟火葬場沒有多大關係。”
毛曉麗說話了,大家都看著她,想聽她解釋,她偏偏就沒有解釋,場長也沒有再問她,問了周師傅。
“周師傅,您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沒有遇到過,恐怕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我也不便插手,但是你們要把孩子給我找到,我現在不讓她的父母來鬨,但是隻是一時的。”
周師傅起身走了,我鎖了一下眉頭,那可是她的孫子,似乎沒有那麼大的熱情,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明白,場長也沒有明白,似乎毛曉麗明白 。
晚上跟毛曉麗喝酒,她先說了割皮的事情,很可惜,不過沒事,還有機會,隻有在火葬場就有機會,然後說了張小雪的事情,我發生一件怪事,我一旦有不打算再割皮的想法,一準兒就會出點事情來。
毛曉麗說起了張小雪的事情。
“我覺得也奇怪,錄像看了多少遍,總是覺得不太對勁兒,在錄像裡是看不到鬼魂,他們不會在那裡出現,就是在也看不到,可是張小雪沒動,瞬間就消失了,沒有想明白,這樣的事情,恐怕從有火葬場開始到現在也沒有發生過。”
我的汗下來了,張小雪到底又生了怎麼樣的事情呢?我有點後悔,沒有跟張小雪多聯係,儘管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我去了張簡易寒的家,偷偷去的,老太太挺喜歡我的,我拿了不少她愛吃的東西,她更高興了。
老太太給我進過去,一直到半夜。
“彆回去了,住在這兒,那個房間原來是我孫子的。”
我住下了,那確實是一個男孩子的房間,也是一個有點個性男孩子的房間。
“你睡吧。”
我睡了,早晨起來,感覺有點累,也許是沒睡好,吃早飯的時候,張簡易寒說。
“如果我孫子活著,也應該跟你差不多了。”
我差點沒把吃到嘴裡的飯噴出來。
那個房間竟然是……
這個老太太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也許沒有什麼意思,拿我當她的孫子了,但願是如此。
“其實,我可以看到我的孫子和孫女,可是我她們已經不認識我了。”
這話聽著更讓我毛骨悚然。
“噢,你不用害怕,他們在一起車禍中死去的,每個月他們都會在對麵的飯店裡吃飯,兩個人一起來,我總是帶著去那兒吃,那兒的東西乾淨,也好吃。”
我知道對麵有一個餃子王,沒去過。
“每月的十三號。”
我覺得老太太有點糊塗了,人都死了,不可能再出現,也許是太想孫子和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