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的房子父親從來不讓其它的人進,也不動裡麵的東西,今天就讓我收拾了,看來父親也是想走出過去的生活了。
池清高興,什麼事都是一步一步的逼近,這點池清是聰明的,不管怎麼樣,先進了你柯家,裡外的叫爸,外人慢慢的也知道池清是我們柯家的兒媳婦。
雲白沒來鬨,而且在街上遇到一回,我要躲開,她竟然叫住了我,我就擔心這事,她還是問了,我說了。
“沒什麼,挺好的,祝你們幸福。”
她竟然笑著走了,我去你八大爺的,這雲白的心思我是猜不透了,她高興什麼呢?
如果是這樣我到是放心了。
雲正死了,是雲白跑來送信的,我目瞪口呆,師傅雖然老了,但是也不至死,死得太突然了。
我過去,師傅果然死了,我的眼淚不停的在流著,到底是哭師傅,還是哭老丈人,我完全就分不清楚了。
火葬場的人陸續的都來了,何大拿自己弄著輪椅來了,進來就是一嗓子,把所有的人都嚇得一哆嗦,我也是,這何瘋子,不知道抽什麼瘋,他從椅子上爬下來,摔倒地方,然後就爬到雲正師傅靈位那兒大哭,還喊著。
“老弟呀,你怎麼走得這麼早呀,還沒有跟我玩夠呢,你放下我自己走了,我怎麼辦呀……”
這何大拿,有點假了,有點虛了,我扶起來,坐回輪椅,讓人送回去了。
我守靈,半夜,有白色的東西在靈棚四周飄來飄去的,有七八個,那是什麼東西?我毛愣了,我試著抓,抓不住,其它的人也看到了,雲白傻在那兒的看著,那白色的是什麼?是什麼?我感覺到不安了。
林樹突然出現了,這個拘鬼師,在這個場合,出現拘鬼師,那師傅是害怕的,師傅最終會成鬼。
“你來了,是不是來錯場合了?”
“我隻是送雲師傅一程。”
他上香,鞠躬,要走,我叫住他。
“那是什麼?”
“這個是護靈的魂,一會兒就走了,你師傅做了不少好事,有些人燒掉了,就轉不了世,你師傅幫著了,這是好事,沒事,天亮他們就走了。”
我看著拘鬼師林樹走了,覺得不對勁兒。
“雲白,守在這兒,我出去有事。”
我去了何大拿那兒,他竟然沒有房間,這大半夜的,不會借腿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吧?
我正合計呢,何大拿竟然從十八房的一間出來,然後把門關上。
“你怎麼不守靈,回來了?”
顯然他是沒有料到我會回來。
“出了點事。”
我說了,何大拿尋思了半天說。“
“林樹膽子是真夠大的了,雲正我們是哥們,是朋友,交往很密切。”
“密切?乾爹,今天你那招子太假了。”
“假?你以為隻能見麵才能交流嗎?才能是朋友嗎?我和你師傅雲正一直在做著另一種交流,你當然不會,你也辦不到,將來或者說可以,我們交流著很多陰事方麵的事情,那些東西我都記在本子上,將來我死了,你就能看到了。”
我沒有想到,人除了見麵,還能用什麼交流呢?精神,靈魂,或者是其它的方式嗎?我不知道,何大拿不說。
“林樹去雲正師傅的靈堂,而且半夜去的,恐怕雲正師傅的魂被驚了,魂離體了,這不是好事,招魂回來,人死沒煉化,靈魂要在屍體的周圍,離開了,轉世就不能了,這個二貨是想拘你師傅的鬼魂,你師傅燒死了那麼多人,做了不少的陰善之事,那是一個大魂大鬼。”
我怒了。
“我找他去。”
“你不行,而且現在不是時候,得招魂,天亮前,你去萬家墳去,招魂幌,如果有就給我拿來,不管多少。”
萬家墳在西山,自然墳場,說是萬家,但是不到,不過也是非常的多。
我上了萬家墳,這大半夜的,雖然我燒死人,不害怕死人,但是這個時候我還是害怕的。
有新的幌子,有舊的,我不管那些,抱了一大抱回來。
何大拿看著,他指著,選出了十三根。
“隻有上麵的一個幌絲。”
“你沒毛病吧,隻有一個幌絲,讓我弄回這麼多。”
“有些不能用,你不懂,馬上弄,紮上幌著。”
幌子天亮前紮完,我們去師傅的家,何大拿讓我拿著幌子跑,繞著靈堂,然後大喊。
“師傅,回來呀,回來呀……”
我不知道這招好使不,四圈之後,幌子突然一下著了,嚇得我一下扔掉了,竟然著了。
“好了,沒事了,跟我去,雲白,不要讓生人靠近。”
我推著何大拿去了林樹家,林樹在家裡,看到我和何大拿,臉都白了。
“林樹,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你是找死吧?”
“對不起,我是有這個想法,可是我沒做,隻是想想。”
“驚魂了知道嗎?”
“對不起,我錯了,我給招魂。”
“你隻會拘,會招嗎?”
何大拿竟然上去就一個嘴巴子,那手太快了,我都一愣,林樹被打了,不說話 ,也不吭聲。“
“林樹,記住了,如果你再敢對我認識的人有想法,我就弄殘廢,不要忘記了,你爹是怎麼死的。”
何大拿和我離開林樹家,出來後他說。
“你守著靈堂,雲白守不住,記住了,不要讓陌生的人靠近。”
我點頭。
“那林樹的父親……”
“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我發現最近你的好奇心又重了。”
何大拿自己弄輪椅回去的,我到靈堂那兒,雲白在。
我坐下,雲白突然提到那個男人。
“你閉嘴,這個時候你覺得合適嗎?”
雲白不說了,我恨這個女人,如果沒有這樣的事情,也許師傅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