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出去還用你,這門檻這麼高,我怎麼出去?”
我把何大拿弄出來,那家人才出來,拿了一個黑包,很厚,一看就有一萬塊錢,我總收黑包,看得出來。
我推著何大拿往回走,還想吐。
“這事真是沒有想到,不然我也不會讓你見到了,真是對不起了。”
何大拿能說對不起,真是不太容易了。
那天回去,我住在何大拿家,他給我講了,這是蛆屍,沒有人會去碰。
“怎麼會放到這樣子才動呢?”
“傻孩子,那不是放,誰有家屬也不至於傻到那個程度,讓親人的屍體等到生蛆了,那是蛆屍,這是背後有人指點,這個人死是死在了糞坑裡了,身上還有那股子臭味,一個人怎麼死,那都是有定數的,有安排的,這樣死法的人,是不會托生轉世的,而是永遠的飄著,孤魂野鬼我們沒有人敢惹,他們都跟窮凶惡極的人一樣,他們轉不了生,永遠的,就會這樣了,想轉生,就是要蛆屍,然後撿蛆,這樣才能轉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那人的死的定數根本什麼而來的呢?”
“因果,善果,惡果,當然,也有被誤定的,隻是極少數罷了。”
心空的三本書中沒有提到過這些事情,似乎從某些方麵跟何大拿有所不同。
那天我覺得渾身就像長滿了蟲子一樣的不舒服。
第二天上班,寒雪又是衝進門來,急三火四的,最後一口東西吃完,就衝進換衣服間,換完衣服出來,看著我。
“不急。”
“那你瞪著眼睛看著我乾什麼?差點沒咽死。”
寒雪的這種性格我到是喜歡,風風火火的,還有一些天真。
但是,想到寒揚師傅的那個地方,我就有點發毛,寒雪說的那百合,到底是不是指的我送的那個,我不知道,現在我們兩個誰都沒有再提。
下班和寒雪一起出來,何大拿就出現了,遠遠的自己搖著輪椅。
“你乾爹。”
寒雪看到說。
我沒說話,過去,何大拿說。
“跟我走,去王東那兒。”
“你找他乾什麼?事情已經過去了,黑包你也拿了。”
“你以為這事就這麼簡單嗎?撿蛆不是每一個有都能乾的,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行的,撿了後,也不是就沒事了,那一萬塊錢那麼好賺嗎?”
“那你不撿不就成了嗎?”
“我們進了那個院子就出事了,王東給使了跘子,想出來都沒有那麼容易了,所以……”
“那會發生什麼?”
“你見過活人生蛆沒有?”
我激靈一下,一提到蛆我的渾身就起雞皮疙瘩,這個我還真的見過,在醫院裡的一個病人,那傷口處就有,處理完了,說第二天又長出來,太可怕了,我就不知道活人身上怎麼會長出來那東西。
“我以後如果再受傷,不管什麼地方,都會長這東西,你說我還沒活嗎?我這麼乾活的人。”
我心想,這可是你自己找的,那天如果我撿了呢?這二貨,我跟著他有生命危險。
我們跟著去找王東,寒雪到是有點興奮,聽著這些事,她竟然沒有害怕,反而有點激動,也許她喜歡這樣的刺激,或者說有點年輕的傻乎乎的勁兒。
王東,原來的軍區大院,軍隊撤走之後,他在那兒住,門口還有一個看門的老頭,不讓我們進,我們說找王東,他也不讓進,他去給找,一個就是一個老革命了。
從外麵看,大院依然是乾淨,那沙堆都是四方的。
王東遠遠的跟著看門老頭走過來,看到何大拿,立刻就站住了,然後就往回走,看門老頭喊他,他也沒有停下來。
看門老頭回來說。
“他不願意見你們,沒辦法。”
“你讓我們進去,他欠我們的東西,這兒子和兒媳婦要結婚,沒錢,你說不還,他們怎麼結婚?”
老頭一聽來氣了。
“還有這樣的混蛋,走,我們一起去。”
一看這老頭就是一個正直的人,這何大拿這麼大歲數了,說謊也不怕被雷給劈了。
勸住看門的老頭,我們進去了,寒雪走到一半的時候,就挺不住的捂著嘴“嘎嘎嘎”的樂起來,何大拿知道樂的是他胡編亂造,沒說話。
我們站在王東的門前,那是一排的平房,軍營的那種,很利索,敲玻璃,王東就把門打開了。
“進來吧!”
我們進去,何大拿說。
“王東,你躲是躲不掉的,你說你找誰不好,你陷害我,再說我也不差點,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有仇嗎?我們不過就是認識,我玩得有點太大了吧?我都六十多歲了,你還玩我?”
“何叔,你看我不是那意思,那是沒辦法,那家是我三叔的二大爺的小姨的三……”
“閉嘴。”
我想,如果何大拿不說閉嘴,這個關係我是繞不明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何叔,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拿了什麼好處?”
“真的沒有,就是親屬。”
“你不說是不?”
“何叔,我這也是到了年紀的人了,老大不小的了,這不,就換了這麼一間房子,給我結婚,不然我都沒有房子。”
“生意做得不錯,你小子坑我。”
何大拿正折騰,一個女人進來了,長得挺好看的,看著就是有點眼熟,想不起在什麼地方看過,也許是死者的家屬。
最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何大拿看到這個女人一愣,然後轉身就搖著輪椅跑,那速度太快了,我和寒雪都跑著追,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