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骨出逃到了湖上,那簡單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好歹的是不在學校了。
紀一盒管不了,劉守貴也不想管,憑其轉替,那不知道誰又會倒黴了。
我也管不了,沒有那本事,劉陽也告訴我,就順其自然吧!
看來也隻能是這樣了。
這事沒幾天,湖裡就死了一個人,那是轉替了,一切都會安靜了,那屍體都沒有找到,說被大魚吃掉了,那湖裡真有的大魚,那大魚很大,上百斤的重。
我沒有想到的一件事就是,我在化妝室裡化妝的時候,有人敲門,敲化妝室的門,那膽子是真的夠大的了,火葬場的門,沒有一個是能敲的,除非是不明白的,生人也不可能到這個化妝裡來,需要穿過停屍間的,而且寫著閒人嚴禁進入。
如果是火葬場的人是不會敲的,你給一百萬他也不敲。
我拉開門,外麵站著的那個人讓我一愣,那是人竟然是它,二百零六塊骨頭拚出來的它,那是劉守貴的作品。
它瞪著眼睛看著我,這不是人的家夥,竟然可以找到我。
它不會說話,能聽懂人話,它就那樣的看著我,我都毛愣起來,什麼意思?
“你乾什麼?”
它比劃一下,竟然思談談。
“等我完活兒的。”
它轉身走了,有點機械的。
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乾活的時候有點沒走心,差點花妝,如果花妝,我就會有麻煩,死者的妝錯,小錯可以,一筆兩筆,改過來,可是花妝就不同了,雖然你能改,但是這個死者的路將來是花路,走陰路,上天堂,或者去另一個世界,都是一半的路,走來走去的,他不來找你麻煩,那才叫見鬼,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活兒結束後,收拾完,上車,它已經坐在我的車上了,那眼神絕對是詭異的,開車出來,我一時的不知道往什麼地方開,最後知道,我應該是往劉守貴那兒開,那個骨灰塔,然而,車剛出市區,我一下被它給抓住了胳膊,一個急刹殺車,它的雙手就奔著我的脖子來了,我一下躲開,掙紮著,我逃出了車,狂奔。
狂奔了五六裡路了,回頭看,它沒有追上來,我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真是太玩命,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人要是玩命了,簡直就是太可怕了。
我的冷汗一個勁兒的冒,腿是一點力量也沒有了。
我此刻知道,它隨時都會出現。
我給劉陽打電話,問她在什麼地方,她說往市區來。
我看到了劉陽的車,我招手,她停下我就上了車。
“把車門鎖死。”
“我看到了你的車,出什麼事兒了?”
我把事情說了,她是目瞪口呆。
“不可能,它很好,很善良,從來沒有這樣過,是不是你惹著它了?”
我搖頭,我確實是沒有惹著它,二百零塊骨頭打磨出來的東西,我敢惹嗎?但是,我對它沒有好感那是真的。
我車都沒有下,直接開車就到了骨灰塔那兒,我們進去,我嚇得一哆嗦,它就坐在劉守貴的對麵,它了我一眼就走了,那是警告嗎?
劉陽把事情說了,劉守貴也是一激靈,愣愣的看著外麵。
對於這個它,劉守貴是絕對有感情的,我知道,他叫它小寶,可以看得出來。
劉陽顯然對這個它也是喜歡的,我想他們三個應該是總在一起吃飯,玩,他們應該像一家人一樣,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劉守貴沒有說什麼,隻是告訴我,讓我們先回去。
“我回家,車在公路上,我擔心……”
“不用,你們走後,我就叫回來。”
劉陽開車帶著我去我的車那兒,然後開車回了市區,明天劉陽休息。
那天回去,劉陽住在我哪兒,她告訴我彆害怕,小寶挺可愛的,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我卻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小寶是太邪惡的一種東西,隻是他們沒有發現,骨子裡透出來的,我感覺到了寒冷,三九天的一種寒冷。
他們感覺不到,就像親人一樣,做惡了,也不覺得有多惡一樣,彆我看著卻不是。
小小的事情,外人眼裡,那就是罪惡,而親人眼裡,不過就是錯。
我害怕,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對於小寶,他們眼中的小寶,我不知道如何對麵。
第二天,休息,我和劉陽在市裡轉著,沒有心思,可是我也不想去骨灰塔那兒,那兒確實是對我是一種恐怖。
劉陽沒有提小寶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心裡有底兒沒有,劉守貴似乎也很意外,顯然他是沒有料到,小寶會這樣,我想他也應該想到最終的後果,那畢竟是二十零六塊骨頭拚成的,不知道劉守貴用了多久。
我不知道這個叫小寶的東西,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東西,那為什麼會仇視我,這是我理解不了的。
我知道,躲不是辦法,遲早要麵對,但是我真的對於骨灰塔有了恐懼。
我最終還是決定去骨灰塔那兒,那天我早晨八點就到了,我進去,劉守貴坐在那兒,吹著笛子,我從來不知道他還會吹笛子,但是最奇怪的就是沒有聲音,把我弄得一愣,他看到我,把笛子放到桌子上,給我泡上茶。
“等你來呢!”
“這兩天有點忙。”
其實,劉守貴心裡是清楚的,我是害怕了。
“你也不用害怕那個小寶,不過最奇怪的,到現在我也沒有弄明白,它為什麼會對你這樣,它不告訴我,反正就是不喜歡你,也許就是這樣,某一個人不喜歡某一個人,那是永遠的,看著就煩,就鬨心。”
“噢,這樣,可是它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