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我讓寒雪先回家,我有點事。
在辦公室裡,我抽著煙,決定去看看那個大鬼,我到是要看看大鬼是什麼樣子的。
煙抽完了,我進了停屍間,這裡永遠是陰氣四起。
我往那個櫃子那兒走,直接過去就拉開了那個櫃子,我沒有看到大鬼,有可能是跑掉了,它感覺到,我知道它的存在了,它就跑了,按道理來說,它不應該跑,大鬼是不會怕人的,小鬼都不害怕,它為什麼我避開呢?是有什麼原因嗎?
我去何大拿那兒,說了大鬼的事情。
“你不要招惹大鬼,你弄不了,更不能跟瘦三設套,那就玩命的活兒,抓鬼捕魂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的,這個瘦三我看也是鬨到頭兒了,竟然敢動幾百年的大鬼。”
“我想看看它是什麼樣子的。”
“你的好奇心還那麼重,遲早你會吃大虧的。”
何大拿讓我放棄看大鬼的想法,可是我就是想看,那種心思有了,就是件麻煩的事情。
它在我心裡一直在長著,時刻的。
回家,寒雪正在做飯。
“叔叔回老房子去住了,我沒勸住。”
“隨他吧!”
父親喜歡一個人安靜,他總是這樣。
雲白帶著小喆一直沒有露麵,我也有機會就去每個學校去轉,沒有碰到過,我想她有可能是帶著孩子離開了這裡,或者去了什麼地方。
我和寒雪去看郝非的父親,老人身體一直就是不太好,那天又聊到了郝非,其實,我並不想更多的提到郝非。
寒雪跟我去的,給做了一頓飯,他說寒雪是一個好孩子,早點結婚吧!
那天我們回家,我看到了瘦三,那跟我說,那件事再想想,我沒理他。
寒雪就問我什麼事,我說了,寒雪看著我。
“我不會做的,放心,那個停屍間以後我去,你彆去了。”
我和寒雪去了寒揚的家,進第三間房子,有兩個骨人,坐在那兒下棋,一男一女,那個男人竟然是寒揚,可以看得出來,那神態,那個女人應該寒揚師傅的妻子。
除了這些,沒有其它的,我轉著,回頭看那棋盤的時候,那黑白子竟然動了,不是原來的位置,多了兩子,如果我不細看,不是細心,不會發現,我目瞪口呆的,手都麻了。
出來,我叫寒雪,她搖頭,表示不能進去。
我進了書房說了這件事,寒雪也愣住了。
“我父親和母親喜歡下圍棋,隻是,隻是……”
他們永遠在那兒下棋,可是那些棋子竟然能動。
我再次進去,棋盤上的子就快滿了,我的汗流下來,我想看看他們是怎麼動的,可是他們不動了。
我再次出來,就琢磨不明白了,這都玩得是什麼節奏呢?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但是驅屍的事情是有的,這是真實存在的,可是這個就有點邪惡了。
我和寒雪從書房出來,準備走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寒揚的骨人竟然站在走廊裡,看著我們,寒雪叫了一聲,我一下捂住了她的嘴。
“沒事,那是你父親看看你,彆害怕。”
我們出來,寒雪還有哆嗦著,她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太嚇人了,誰都承受不了。
我和寒雪去何大拿那兒,天已經黑了,我們喝酒的時候,說到了這件事,何大拿愣愣的看著我,半天才說。
“我說這個老寒在忙什麼,原來在做骨人,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我何大拿是瘋子,他更是瘋子。”
“那些骨人……”
“三四百的小骨人,那是練骨,那四個角的大骨人是鎮角,這骨人是招邪氣的,鎮角這邪氣就進不來,他們兩個在裡麵下棋,這世走完了,他們沒有走夠,還有走,就用了這招。”
“可是他們能下棋?”
“那是一種陰氣在身上,就像陽氣一樣,人沒有了陽氣就死了,鬼沒有了陰氣也是死了。”
“那……”
“沒什麼,很正常,不過他們隻能是活上十年八年的,然後骨頭就散了,那個時候一切就都過去了,不過我最擔心的就是邪氣進去,鎮角鎮不住。”
“那又會怎麼樣?”
“邪氣一進去,人有邪氣,不引不發,鬼有惡氣,不融不出,如果有這樣的事情,他們就會走出來,找人替世,那就是邪惡之氣了,這個人就會做惡,惡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反正得死人。”
“我看應該沒有問題。”
何大拿搖頭,寒雪就一直不說話,她大概沒有料到父親會是這樣,那個善良的父親,那個不愛說話的父親,竟然會這樣,她怎麼也想不出來。
這件事我覺得沒有那麼懸。
第二天我上班,就感覺到不太對勁兒,辦公室裡陰氣特彆的重,寒雪都感覺到了。
我坐下看門後,我一激靈,一個青麵的鬼就站在那兒瞪著我,那是大鬼,絕對是。我頭發立起來了,瞪瞪的看著。
“寒雪,你去煉化間,我一會兒過去。”
寒雪出去,我說。
“你乾什麼?”
“你不是想看我嗎?我就來了。”
“對不起,打擾你了。”
“沒有,你看我了,我也有事求你。”
“什麼事?”
“有抓鬼的人要抓我,我不敢出來,總是躲著,這也不是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