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後,我回去拿了菜回去,何大拿賺我慢,做這些菜得不少工夫,這就算是快的了。
我把酒拿出來,給這爹倒上,然後自己倒上,賠著喝。
“今天晚上你休息,我來。”
“您年紀大了,我來吧!”
“不用,我有鬼眼,不累。”
“那你昨天折磨我一下乾什麼?”
“昨天我還沒借來鬼眼。”
何大拿這段時候的脾氣很大,總是衝我喊,我有掐死他的衝動。
馬三大竟然老實了,不跟我折騰了,但是我擔心,這個巫師到底能行不?不是玩人的那種跳大神的貨色吧?
這件事讓我有點毛愣,感覺總是不太對勁兒。
半夜我才睡去,睡得不踏實,五點鐘起來,何大拿不見了,輪椅在那兒,這是借腿跑了,可是天快亮了,那借的腿是要還的。
肇大巫師依然盤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真有定力。
我著急,這何大拿可彆有事,他有事,不管我了,我不死定了。
何大拿一直沒有回來,天亮了也沒有回來,我不敢離開,看著肇大巫師。
肇大巫師突然跳起來,你八大爺的,差點沒嚇死我,他冷不丁的,沒防備,誰知道這個時候跳起來,跳起來你就跳起來唄,竟然還大呼小叫的,在中間跳起舞蹈了,那舞蹈真是邪惡了,沒看過,我嚇得都腦袋的弦都快斷了,這貨才停下來,又盤坐在那兒。
我緩了一個小時才緩過來,嚇得不輕。
我慢慢的走過去,想試一下,有鼻息沒有,我手剛伸出去,他說。
“彆動。”
我親媽,你玩我?你沒事了,你還坐著?我真想一個大扁踢,踢死他。
何大拿回來了,讓一個人背回來的,看著很正常,他給那個人拿了二十塊錢,那個人走了。
“乾爹,你這是乾什麼呀?”
“都是你,肇大巫師跑巫了,我去攔巫去了。”
我不知道什麼是跑巫,我就知道跑馬,你八大爺的,玩得邪惡,這麼玩我不得心臟病,那我的心臟就是機械做出來的。
肇大巫師突然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然而站起來,我瞪著眼睛看,這一驚一乍的,真是能把人弄死。
肇大巫師坐下就開吃,開喝。
何大拿顯得很累,但是也跟著吃喝起來。
“你去大來再要幾個菜,速度要快。”
我去大來弄菜回來,兩個貨都睡著了。
我坐著等著,中午,兩個人醒了,接著喝。
“我的事怎麼樣了?”
“差點沒掛了。”
“掛了?”
“我當了一輩子巫師,三歲就是巫師,就沒有玩過這麼現的,這麼大的,跑了巫了,跑巫巫師不死扒成皮,如果不是你乾爹懂陰學,我估計我就掛到另一個世界了。”
“怎麼回事?”
“你乾爹這個犢子貨,為了救你,沒有告訴我是馬三大,我進去找馬三大的陰體,找到了我才知道,可是已經沒辦法了,馬三大在下麵竟然是了半陰半陽的,手段到是厲害,我就商量呀,放過你,收回半陰之身,然後我給轉世,轉到一家好的人家,找一個漂亮的妻子,可是這貨怨恨太重了,不同意,就是想替你一世,最後我就急了,動了巫,沒有想到,這貨竟然懂得巫術,我當時就跑巫了,在西山,跑巫就是你的靈魂跑了,你乾爹給攔回來,打回去,我才小心了,動了大巫,才把馬三大給開服,你基本上不會有問題了。”
基本上?
“謝謝肇大巫師。”
“不用。”
“我還有一事相求,聽說巫師可以算命,我想找一個人,寒雪。”
肇大巫師有點不高興,我看何大拿。他把鑰匙給了我,指了一下房間說。
“床下。”
我就知道是那個黑箱子,用黑紙包著的不少東西,我早就想看,可是一直沒有機會,何大拿拿這個很為重的樣子。
箱子搬出來,擺到地上,打開。
“你選一件。”
肇大巫師看了一眼,笑了。
“很是不錯,很肯下血本,看來這個乾兒子你當親兒子養了。”
“不,他是我親爹。”
何大拿說這話是心痛了。
肇大巫師並不去打開黑紙,隻是在看,然後就伸手拿出來一個,何大拿一下坐起來,然後又坐靠回去,閉上了眼睛。
我把箱子鎖上,搬回去,這個時候再沒有這點眼力,何大拿又罵我了,那東西有一個大碗那麼大,何大拿很心痛,看來是一件不容易得到的東西,肇大巫師有點興奮,把東西放到大包裡,喝酒。
何大拿的興致就不高了,有點生氣,總想找我毛病罵我,可是我不給他機會。
“肇大巫師,您看寒雪……”
我問,何大拿低頭不說話。
“我算一下。”
肇大巫師從包裡拿出來一個小盤子,是骨頭的,但是不是人骨頭的,上麵畫著像八卦一樣的圖案,但是有彆於八卦。
“這是巫八卦,不一樣的卦相。”
他轉動著,然後慢慢的停下來,他嘟囔著,半天說。
“在東南方的一個房子裡,房子前有一條小江。”
我根本就不相信,算這麼準,具體的地方都說出來了。
“那是什麼地方?”
“出市鄰省,叫下排的一個地方。”
我知道,那是吉林省的一個村子,很窮很破的一個地方,三不管地帶。我懷疑這件事,肇大巫師喝完酒,背著大包走了,何大拿在他走後,衝我莫名其妙發了一通的火,還罵我不是東西。
我走了,回家告訴了父親一聲,我就去了長途汽車站。
我一上車,就看到車上有一個小鬼,一般的情況下,車上是沒有鬼的,有鬼就會出事,我鎖著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