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貴沒有說,他不願意說。
“不過我有一件事,雲白我母親的照片怎麼會在富家呢?”
“說起來複雜,雲白跟富家的大少爺有著關係,但是怎麼關係我不知道,這次讓我死,也是富家大少爺做的,讓雲白做的,他沒有這個本事,可是雲白怎麼那麼聽富家大少爺的,我也想不明白,不過你父親的老丈人雲正可是和富家關係不錯,他有一個軟玉,跟富家關係不一般的人才能有,最多不超過十塊,可見關係絕對不一般,就那塊軟玉,至少值個幾十萬。”
關於雲正的事在父親的日記裡看到不少,既是我父親柯左的師傅,也是老嶽父,但是,對於雲正的為人,我確實是不了解,不過聽說過,是一個正直的人。
劉守貴也隻知道這麼多。
晚上,劉陽陪著劉守貴,我去了火葬場,查看了記錄,果然有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死了,在???號櫃子裡。
我坐在辦公室裡抽煙,那隻小盒子擺在那兒。
毛曉麗發短信。
“完事後,直接來我這兒。”
我現在對毛曉麗有一種恐怖的感覺,覺得她隨時有可能會做出一件大事情來,可怕的事情來。
毛曉麗的丈夫死了,她沒有找,還給穿孝,這都多少年了,我理解不了,一個女人這樣的忠貞,千古難見了。
我進了停屍間,???號櫃子,我拉開,掀開屍布的一角,一下就呆住了,是一個老頭子,我慒了,又是這樣的情況。
我馬上回辦公室,查了一個老頭子送來的櫃子,???,我再回去,拉開,竟然是空的,我就知道有事情了,丟屍體了?我有點亂了。
進門衛問,他說絕對沒有人進來。
我馬上去了毛曉麗家,到她家,她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太對。
“怎麼了?”
我把事情說了。
“誰壞我的好事呢?”
“這個人至少知道,二十四小時內不割皮沒有用,屍體也不會出了火葬場,那我們就找?”
毛曉麗不說話,她古怪,得罪我也是難免的,可是這得得罪到什麼程度呢?我想不出來,真是無法理解了。
毛曉麗最終決定,去火葬場去找。
翻遍了所有的櫃子,沒有這個女孩子,那麼老屍房呢?我們也去了,依然沒有,會在什麼地方呢?
我想不出來,毛曉麗也想不出來。
我們出來,坐在車上,點上煙,看著遠處,火葬場還有一個地方,這個地方銀燕告訴過我,毛曉麗也應該知道。
“還有一個地方。”
“我知道,但是那個地方我是不去的,永遠也不會去的。”
“為什麼?”
“我丈夫就死在那裡的,所以我不去。”
“我去。”
“那好,你小心點,說那個地方很邪惡的地方,不對勁兒,馬上就出來,我們再等機會,我想死之前我也能辦到了。”
毛曉麗說話有點嚇人。
我下車,往火葬場辦公樓後麵走去,就是那個老/二層樓,進去,一股潮味,樓上最東的房間,原來是一個停屍間,就這麼一間,臨時用的,當時裝修得相當不錯,沒有點關係的人,是進不來的,除了停屍間的櫃子之外,還有化妝間,一體的,一氣完成,活人怕折騰,死人也是同樣的。
我拉開門,那門沒有鎖,進去了,長明燈竟然亮著,窗戶蒙著一層黑布,我哆嗦了一下,因為我感覺到裡麵好象有人。
我站在那兒不動,我聽到了呼吸的聲音,確定有人,我往後退,到拐角那兒,看著這兒,給毛曉麗發了短信,說房間裡有人,活著的人。
半天毛曉麗沒有回短信,我不知道怎麼辦,毛曉麗上來了,她不想來這兒,就是因為她的丈夫死在這兒,怎麼死的,沒聽說過,她也不提,從來不提他丈夫的事情,那是傷痛。
毛曉麗直接往房間裡走,我跟進去,窗戶上的黑布已經被扯下來,扔到了地上,窗戶是開著的,我們過去,蒿草倒了,那個人顯然是跳樓跑了,這二樓是老式的,並不高。
再看冷櫃子,沒有屍體,但是是開著的,顯然是被背走了。
毛曉麗鎖著眉頭,愣了一會兒,就走了,她不說話,看來是拚了命了一樣的。
我們上車,毛曉麗說。
“又是他,我就想到是他。”
“誰?”
“跟你沒關係,這事不做了,不過超過二十四小時後,屍體就會回來了。”
我鎖著眉頭,那個他又是誰呢?
第二天,我去了郊區看那個蟻屍,我擔心時間長了,會沒有辦法做了。
我過去,拉著所有的東西。
“給我找一個房間,把屍體抬進去,要輕,要慢。”
屍體抬進房間,我說。
“大概明天早晨能完事,給我準備點吃的,喝白,白酒準備一瓶。”
家屬絕對想不到是我喝,我不喝酒,恐怕是挺不下去,我喝上酒,興奮點就高,化的妝質量也好。
我坐下先抽煙,屍布全部拉下來,屍蟻在爬著,它們都不大,但是很厲害,啃骨頭,像吃豆腐一樣。
我把衣服褲子剪掉,看到了更多的屍蟻。
打開箱子,四種藥水配出來的毒液,抽到針管裡,然後在身上注射,其實裡麵已經是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