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正說過,鬼香是磨出來的,磨是栓鬼的,小磨栓小鬼,大磨栓大鬼,無推自磨,便是在磨著鬼香。
雲正師傅家一個磨,在一個房間裡,擺在屋子的中間,門總是鎖著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用過,他帶我進去一次,磨上拴著一條黑布帶子。他中說是栓鬼用的,並沒有說其它的。
後來我再問,他才說。
“磨鬼香的。”
關於鬼香那絕對是一種特殊的香,在半夜裡你能聞到,讓你的睡眠進入深度,會讓你進去夢裡去,那是真實的夢,在幾天之後,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總是覺得熟悉,那是就鬼香造成的,當然,有鬼便有香,鬼對香是吝嗇的,絕對的不會輕易的用,不是每一個鬼都會有香的。
我們是輪回的,轉生的,一世一世的,誰也不知道,自己這世是多少世了,輪回了多少次了。
輪回的時候,你身邊總是跟著上世的鬼,隻是有人的會跟著,那是有一種特殊的情況,就是善良的人,大善,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善舉呢?那是人家明白點什麼,這裡不說。
大善之人,死後,會有上世的鬼跟著,保護著,有的時候會幫你,那就是讓你有的時候會提前知道幾天前要發生的事情,用了鬼香,隻有這個時候,你上世的鬼,才會給你鬼香。
鬼香得來的真是不容易。
磨出來的香,鬼自己滾磨,半夜的時候,會聽到磨聲,有的磨是自轉的,那是鬼在磨香,還會有聲音,但是普通的人你看不到,隻能看到磨的空轉,自己轉,其實,那會有鬼香粉出來。
雲正師傅就有這種東西,但是什麼為沒有去破勾術,我一直沒有能理解。
這次我得到了這個東西,埋到了富家,我隻等著三天之後,可是,三天過去了,三十天過去了,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我去找何大拿,他說。
“那是沒辦法了,雲白是雲正的女兒,她知道鬼香的存在,大概早就有防著的辦法了,這個勾術看來我是沒辦法了。”
我感覺到,勾術並不是完全是陰數,何大拿也是這樣說,那麼就難破了。
在東北這塊地方,各種族類生存著,除了女真,滿、朝鮮、蒙古、回、達斡爾、錫伯、赫哲、鄂倫春、鄂溫克……還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族類,他們都非常的詭異,能生存下來,並不被漢化,不生活在這個都市裡,不和外界打交往,那就是有強大的生存技能,關於這些,何大拿也跟我過幾次,但是很難找到他們。
我覺得這勾術也許跟著其它的事情有關係。
破勾術沒成,到是讓我有點上火。
回家,寒雪在家裡,她依然是不高興,我父親在書房看書。
晚上我和寒雪說了。
“我一定要辦這件事,也許會出問題,我想,你應該離開我。”
“不會的,我跟你是這命裡定的。”
“那你就不用不高興,沒有什麼意義。”
我說完起身到客廳坐著,喝酒。
我聽到寒雪的哭聲就煩了,起來出去,坐在河邊,這個勾術難破,怎麼辦?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其它的辦法沒有。
我上班,進煉化間,寒雪自己乾著活兒,不說話。
“我想你應該離開煉化間了,學學化妝什麼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因為每天跟你太近了,我感覺不到你了。”
我去找場長,場長同意了。
寒雪去化妝室後,就給你配來一個煉化師,在火葬場也乾了六七年了。
我們之間很少說話,基本上不太交流。
那天是十三號,鬼日子,我們的班兒,我遞給搭檔一根煙,抽著,一般是抽完之後去停屍間去運屍體。
搭檔抽到一半的時候就去了停屍間,這很正常,沒有什麼問題。
沒過五分鐘,這貨就從門那兒衝了出來,進來就喊,快跑。
我一愣,然後就跑,衝出了門,此刻門外麵都是死者的家屬,有點亂,我們跑出來,我才發現,後麵跟著一個人,我去他大爺的,那是跑屍,跑起來跟我們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我們衝進場長辦公室,把門反鎖上。
場長都站起來了,一般的情況下,我們不會是這樣的,出什麼大事,我們也不會慌張成這樣的,場長就知道出事了。
敲讓聲,鬼敲門,三聲。
“怎麼了?”
我們不說話,躲到裡麵,場長就把打開了,那個人就衝進來,看了我們半天,坐到沙發上,然後要煙,要水。
我們不說話,知道這個人是停屍間裡出來的。
“你們不用怕。”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我差點沒死過去,死人說話,那是鬼話,這到是好,說人話了。
“你們不用害怕,我沒死真是命大,這些爛貨,報警,我要報警。”
我的汗就下來了,這貨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們有點慒了。
“你把話說明白。”
“我被人陷害了,那個櫃子裡原本是另一個人,我被人打暈後扔到裡麵了。”
我勒個去,這真是第一次發這樣的事情,報警。
我們兩個回煉化間,這嚇得,魂差點沒有了。
我們兩個一起去運屍體,有點動靜都一毛愣,活人嚇活人,能嚇死。
那天我們兩個忙到下午一點,各回各家。
寒雪做好了飯,吃飯的時候,寒雪說。
“今天怎麼回事?”
我說了,我也知道,確實是那麼回事,警察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