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明天再說吧,反正是跳盒了。”
骨灰盒丟失,叫跳盒,出現這樣的情況,隻有一個可能,那是就是人為的,某一個人拿走了骨灰盒,拿骨灰盒的人,自然有他的用處。
“那這兩個老屍怎麼辦?”
“就地埋了。”
“那怎麼行呢?如果那樣做,家屬來認領了,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這件事,我們三個人知道,不要跟其它的人說,因為真的沒辦法,如果真的讓他們過去,那會鬨得新場子不寧的,三天兩頭的就會出事,這兩具老屍至少十六七年了,動不了。”
“這個……”
“這樣,冷櫃防上水,下到地下,接上電,那電就暗接,在地下,從那邊接過來,一點問題也沒有。”
“那冷櫃子散不了熱,用不了多久就壞掉了。”
“它隻要工作三個小時就可以了,冰片放進去,還有水放進去,在那兒如果沒大問題,屍體是不腐爛的,十年二十年的,再過十年二十年的,那家屬絕對不會再找來了,如果找來了,我們可以把屍體給他們。”
“不行,丟了兩具屍體,局長不弄死我的。”
“那你就運過去,折騰去吧,不出人命那都不可能的。”
我有點傻了,合力說。
“辦法,我跟你說實話,那兩個老屍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們兩個有的時候會偷我的酒喝,我知道,酒不時的會少,但是我從來都裝著不知道,這樣的老屍,你是不能動的。”
我真是沒辦法了。
“行了,我和合力處理這事。”
我回家睡了一會兒,就去了新場子,關於跳盒的事情,我問了是哪個人的骨灰盒。
是一個老頭的,那個老頭在市裡有點名氣,我想起來了,那個骨灰盒是紀一盒做出來的,相當的精美的一個,也就是說,偷走骨灰盒的人,隻是為了那個骨灰盒,並不是為了骨灰。
“把監控調出來。”
在這兒新場子,沒有死角,全部能控製到,那種監控頭隻有幾個是在外麵的,其它的都是隱藏起來的,根本就看不到。
監控調出來,果然,是一個職工乾的事情,我把那個職工叫來了。
“你怎麼回事?”
“什麼事?”
“骨灰盒的事情。”
“那跟我沒關係。”
“你還說,監控裡麵都有。”
“我,這……”
“把骨灰盒給我拿出來,然後你就滾蛋,開除了。”
“我,場長,我錯了。”
骨灰盒拿回來了,我也不想開除這個職工,可是沒有想到,裡麵的骨灰沒有了,這事可真是麻煩了,他說把骨灰倒到了河裡去了。
我一聽就傻了,這個人可是市裡有名的一個人,是一個書法家,這要是把骨灰給弄沒了,那不是找死嗎?
他一直寄存著就是等著老伴死後,一起下葬,這是他們的一個約定。
我思來想去的,想跟局長彙報,可是想想,老屍出了事,這再出點事,局長就得考慮我這個場長要不要乾問題了,當然,回到化妝室化妝也是挺好的。
我還是彙報了,局長一個小時後,帶著人來了,坐在辦公室裡,看著我。
“那個職工開除,你呢,想辦法,這事就我們兩個人知道,替骨存灰。”
局長說完就走了。
我沒有想到,局長竟然也明白這些事情,局長坐上車給我打電話。
“你的辦公室比市長的還牛BI。”
說完掛了電話,這話什麼意思?要不你來當這個場長,我去當局長?你爺爺的,領導的心思真難猜測,而且尤其是說半句話的人。
那天事情辦完了,我親自辦的。
不管怎麼樣,問題出現了,解決的辦法不一樣罷了,但是最終會怎麼樣我不知道。
劉守貴告訴我,一切都解決完了。
過了一個星期,我到老場子那邊去看,我勒個去,這速度也太快了,成平地了,那兒要蓋大劇院,說年前完成,那個效果圖都掛在外麵了,鋼架結構的,像太陽一樣,十分的漂亮。
我走到老屍房的位置,看不出來什麼,這兒恰好不是地基的位置,我放心了。
下麵的工作就是接收其它四個火葬場的老屍和骨灰盒,交接都在新場區內,在外麵出什麼問題,我不管,我也管不了。
步樂樂晚了三天來上班,這讓我對她的印象就十分的不好。
沒有想到,步樂樂二十六七歲,長得年輕漂亮的那種,穿得也是十分的講究,她的辦公室就在我的旁邊,從格局上來講,差一個檔次,她進來跟報道,就是告訴我一聲,坐了一會兒,她就回辦公室了。
我坐在辦公室裡,就可以看到全場長的每一個角落,我看到步樂樂進了停屍樓,那樓單間,套間,多最的就是四個死一個房間,全部是電腦控製,屍體運上來,運出去,不用人,步樂樂的旁邊是李小歡陪著,她們在說著什麼。
看來步樂樂到是工作認真,我想,也許就是一個好奇,過了好奇的時間之後,她就不會再管什麼了。
步樂樂竟然在下午開會,要求上全天班,早晨六點到崗位,下午四點下班,她開會,沒有告訴我,也沒有讓通知我去參加,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李小歡不高興,完事後跑我這兒來,說步樂樂的不是。
“好了,這並沒有什麼,她給我減輕工作,這是好事,你不是說請我吃飯嗎?”
“那好。”
神差鬼使的去了董小強的喜來樓,那畫兒我一直就是不太理解。
董小強在我們兩個吃到半個小時後,進來了,坐下,自己倒上酒。
“柯場長,今天和您喝一杯,這位是李主任,火葬場的主任,現在火葬場的主任可不能和那個時候相比了,這是一個大主任,級彆也高了一個格。”
這個董小強到是知道得多,說這些,他的意思我是知道的,他就是告訴我,他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