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董軍跟我說了那個男人,我們喝到了天亮了,我也知道了。
那天,董軍提到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我也知道,是這個市的一個詩人,叫華宜,人長得挺帥的一個男人,會寫詩,會浪漫,會玩風花雪月。
就是這個男人,華宜寫詩的同時,還畫畫,詩配畫,他畫畫從師沈家興,是全省出名的畫家,他所學的畫兒也很不錯,人善於交際,所以名氣到也是不錯。
這個華宜,我也見過一次,總感覺太油滑的那種。
華宜跟董軍的前妻豐嫵出現了問題,豐嫵,小學的老師,學寫詩,跟著華宜學。豐嫵褆稱為市花,很漂亮的一個女人,董軍提到豐嫵我就想起來,這個女人來,真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這讓我太意外了,這是我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
華宜把豐嫵拐走了,事情看著,聽著似乎很簡單,其實並沒有那麼簡單。
華宜是明目張膽的把華嫵給搶走的,這讓他十分的上火,其實,董軍和華宜原來也明過交集,他們也是認識,隻是有想到,華宜來了這麼一招子,也就是那天,他們談了,在喜來樓的包間裡。
“我說完,用畫異治於華宜於死地。”
董軍說完畫異,我也是很吃驚,半於畫異,雲正師傅跟我說過,原來在火葬場,有一個化妝師,就是一個畫畫出身的,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了,招工的時候不來報名來了,當上了化妝師,一直當到死。
她所做出來的畫,一生就三張,其實,有無數張,但是留下來的就三張,就是三張畫兒,最後被一場火燒掉了。
那三張畫兒,雲正師傅看到過一張,就是那一第,雲正師傅看完了,竟然半個月都像著了磨一樣的,在找著畫中的一個場景,感覺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引誘著他,叫著他,呼喚著他。
那就是畫異,畫異那是陰學上的一個手法,有點近於勾術,當然,這又完全是勾術不同了。
那天董軍的棺骨之畫,有三張是,他說在包間裡,某三張,我沒有看出來,也沒有感覺到畫異。
“你那三張畫兒在哪兒?”
董軍看了我一眼。
“跟我來。”
董軍帶著我進了一個包間,那個包間門是鎖著的,顯然,他並沒有把這三張畫兒展出來,隻是掛以了房間裡了。
我們進去,董軍讓服務員把菜和酒弄到這個包間來,會下喝,那三張畫兒一直就蒙著。
我不知道,那應該是怎麼樣的三張畫兒,用骨粉畫成的,應該是十分的詭異了。
“我可以肯定的說,華宜會在今天晚上來。”
我一愣,這不太可能,華宜知道董軍要用畫異來害死他,他怎麼可能來呢?
晚上十點,走廊有腳步聲,董軍看了我一眼,站起來,等到腳步聲走到門口了,他一下把門拉開了,外麵的那個人嚇了一跳。
“華宜,我知道你會出現的,我就在等著今天。”
華宜顯然是沒有料到,董軍竟然會在這兒等著。
華宜進來了,坐下,自己倒上酒,乾了一杯。
“我知道,你會用畫異來害我,可是你做不到,這樣的畫隻是一個傳說,根本就不存在。”
董軍隻是笑了一下,走到一張畫前,把蒙著的布一下不扯下來了。
三塊骨頭,整個畫麵就三塊骨頭,擺在那兒,但是看了,我感覺到了寒氣,雖然隻是三塊骨頭擺在那兒,畫得也真實,但是,仿佛那是一件絕美的畫兒,但是美在什麼在方不知道,穿心過臟的一種感覺。
華宜的汗下來了,臉色蒼白,最後閉上了眼睛。
“華宜,豐嫵呢?你說過的,如果我可以畫出畫異來,你就把她還給我。”
“對不起,你做到了,但是我做不到。”
“我防著你這手呢!”
董軍站起來,把門鎖死了,在裡麵鎖上的,我沒動,董軍就坐直了。
“嫵嫵死了。”
董軍一下就站起來了,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說會保護好她的,你說的。”
我看董軍,有點失控了。
“我沒做到,她自殺了,我一直瞞著你。”
董軍突然就是一拳,華宜一下就從椅子上摔到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滿臉是血。
“我知道,我要還你的,我沒保護好她。”
“她為什麼要自殺?”
“她總是說,世界沒有純淨的地方了,我就知道,她的理想世界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那種純淨的世界沒有。”
“有,我這兒就有,你沒有……”
董軍喊起來,然後就失聲痛哭起來。
董軍把一杯白酒乾掉了,走到另兩張畫前,扯下蒙著的布,然後說。
“你自己選一張,坐在這兒給我看上半個小時,盯著看,如果你能逃脫掉,那是你的幸運。”
華宜看了半天,搬著椅子,坐到一張畫前,盯著畫兒看。
董軍和我喝酒,不說話,我不看畫兒,那畫兒確實是沒辦法去長時間的看,我隻看了一眼,滿腦袋就開始亂了。
華宜看了半個小時後,站起來說。
“應該配上一首詩。”
董軍沒理他,站起來,用火柴把三張畫燒掉了,然後打開門。
“滾。”
華宜走了,很正常,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
那天我回家,我覺得那畫異似乎對華宜起不了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