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了,劉守貴站在窗戶那兒看著。
錢小錢問。
“紮師是誰?”
我走過去說。
“是我,有什麼問題嗎?”
“有沒有的,我得進去看。”
錢小錢看著就不像一個好人,尖嘴猴腮的。
“可以進去。”
錢小錢看了我一眼,那眼睛很毒,我有點驚慌,但是我裝著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估計他出來,就是我被打殘廢的時候了。
錢小錢進去了,二十多分鐘才出來,衝我擺了一下手。
“非常不錯,沒犯禁忌,可以拉走了。”
我鬆了口氣,他們把紮房拉走了,他們走後,我把門插好,劉守貴出來小聲說。
“錢小錢不可能沒有看出來,除非是那個老頭子沒有下陰招子。”
“不可能,他付出了一塊陳園園的骨頭,除非那是假的。”
“不是假的,那是真的。”
我這就沒有想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問題出現在哪兒了呢?
“我看這事不一定有完,讓劉陽和李小歡馬上去何大拿那兒住幾天,我在這兒陪著,事情肯定是會有發展的。”
我開始擔心了,這兩個紮活也總是走神,怎麼就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呢?我想不出來,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呢?
果然,沒過三天,那個陰陽師,錢小錢來了。
錢小錢自帶酒菜,坐下給我們倒上酒,像是在他自己家裡一樣。
劉守貴不喜歡這個人,我能看出來。
“劉師傅,今天來呢,我也是來商量一件事情。”
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看來今天的事是逃不過去了。
“你說。”
“先喝酒,聊聊,我們這麼多年來,也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了,不管怎麼樣,我知道你不太喜歡我這個人,我也是不太喜歡你,那麼今天我們不得不做到一起了,因為那個老頭死了,把女兒的屍骨打撈上來,安葬之後,就自殺在女兒的墳前了,這他早就做好準備了,我想得到的東西在你手裡,我這樣做,一個是劉家確實是為害一方了,另一件事就是這塊骨頭。”
劉守貴一直就不說話,讓他舍出這塊骨頭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一直不太相信那是真的,一塊骨頭散發著香味,這我也理解不了。
事實上是怎麼樣子的,我也不清楚,此刻我隻能是聽著,看著。
“現有四天時間,就是第七天,劉家就會有一場災難了,如果我破了,我說出來了,那後果你們也是能想到的。”
“你最初沒說,現在說了,劉家人你說會饒了你嗎?”
“當然不會,我既然這麼做了,就是有準備好了。”
劉守貴有此惱火,這點我是看出來了。
“這骨頭有什麼用?何況不一定是陳園園的。”
我說完,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理我,真是邪惡了。
劉守貴把骨頭拿出來,聞了一下,扔過去了。
“馬上滾蛋。”
錢小錢接到骨頭,大笑起來,把一杯酒乾完就走了。
劉守貴坐了一會兒,起身也走了,他肯定是生氣了,非常的生氣。
我坐在院子裡發呆,這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他們都在爭著這麼一塊死人的骨頭,看來這塊骨頭是肯定有說完的。
我開始忙著我的紮活,這些事都不是我的事情了。
第七天的時候,劉家著了一場大火,是劉家的老頭,自己鑽進了紮房裡,然後放了一把火,想把自己煉了,殃及池魚,整個劉家被燒掉了,還有劉家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跑出來,真是邪惡了,我聽說後,整個人都呆住了,真的就發生了這麼邪惡的事情。
劉家燒掉的那些天,我的紮房也沒有開門,我離開了赤縣,這個赤縣讓我有點發毛。
我在樓上住的,步樂樂帶著人來找我,我鎖著眉頭,這個女人有事就來找我,臉皮之厚,可以看出來,你把我開除的,你反過來找我,有毛病吧?也是,在官場上,你不臉皮厚也不成,厚黑學的張老師說得真對。
步樂樂坐在沙發上,看了我半天才說。
“我想請你回去,當副場長,局長是非常同意的。”
我心想,你讓我當場長,我都不一定能回去,我去伺候你?那我就是猴子了。
“對不起,我沒興趣,現在我開著紮房,沒有時間,離不開人。”
“柯明喆,你有什麼可牛的,說實話,你不過就是一個煉化師出身的,一個大學生罷了,現在大學生滿地都是,新來的煉化師,化妝師中,基本全是大學生。”
“步樂樂,我跟你不交結什麼事情,我已經不是火葬場的人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不想見 到的人之一。”
“我知道你恨我,是我讓你離開火葬場的,你最喜歡的就是化妝,煉化,這個我明白。”
“請吧!”
“今天我來一個是這件事,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鎮點的事情,你說有七個,告訴了我六個,還有一個,我要知道。”